他剛剛走出來,留在外面等候計程車兵就走過來,說道:“嚴將軍,您隨我來。”
嚴顏點點頭,隨士兵往中軍大帳走去。
中軍大帳,正中央坐著費廣,下方坐著駐守葭萌關的一眾將校。
嚴顏走入其中,費廣立刻起身相迎,將嚴顏迎了進去。嚴顏的位置僅次於費廣,比章桐等將領高一個座次。嚴顏坐下後,費廣回到坐席上,拿起酒壺將擺在眼前的酒樽斟滿,說道:“嚴將軍,這一杯酒,為嚴將軍壓驚。”
“嚴將軍,請!”
費廣說完,端起酒樽朝嚴顏敬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嚴將軍,請!”
下方,以章桐為首,所有將校都端起酒樽,仰頭一飲而盡。
嚴顏遇見這樣的情況,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他伸出蒲扇版的大手輕輕摩挲著酒樽,剛想端起酒樽喝下去,卻又想到所有的將領同時向他敬酒,這情況有些不對勁,而且軍中禁止飲酒,不準將校酗酒,所有將校都是大咧咧的喝酒,若是全都喝醉了,誰來防守葭萌關。
想到這裡,嚴顏心中一笑,費廣這是在試探他呀。
想明白事情,嚴顏才端起酒樽,朝在座的將校回敬了一下,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這一幕,落在費廣眼中,立刻讓費廣心中不高興,而章桐更是幸災樂禍,心中樂不可支。嚴顏目光看見眾人的神情,說道:“諸位,剛才這一杯酒是回敬諸位的,拜謝諸位。隨後,嚴某便不再喝酒,若有失禮之處,請諸位將軍諒解。”
費廣眼眸一亮,問道:“嚴將軍,這是為何?”
語氣中,透出一股隨和的味道。
嚴顏暗罵費廣明知故問,他知道這是費廣試探他的計謀。
不過,嚴顏沒有表露分毫,臉色一肅,拱手道:“將軍,軍中法紀森嚴,不容違背。我觀將軍麾下計程車兵個個都是精壯驍勇之士,令行禁止,是難得的精銳之師。將軍盛意拳拳,卻不該為了給嚴某接風洗塵,就不顧軍中法紀,大肆飲酒。一旦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葭萌關沒有防守的將領,嚴某之罪大矣!”
這番話,不僅替嚴顏自己開脫,也為費廣開脫,將所有的罪過攬到嚴顏身上。
費廣聽後,不停地點頭,臉上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
但是,這也是嚴顏拒絕繼續喝酒,費廣才這樣和善。若是嚴顏勸說所有人喝酒,恐怕遇到的又是另一種極端的結果。即使不被殺死,也要被囚禁起來。章桐聽了嚴顏的話,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消失不見,剩下的是欽佩之情。
嚴顏,不愧是名將。
不僅是能力一流,而且做人也是一流。單憑嚴顏剛剛說出口的一番話,連削帶打,即向費廣賣好,有將自己摘出去,已經值得章桐學習。
“啪!啪!啪!”
費廣撫掌大笑,說道:“嚴將軍不愧是益州名將,廣佩服,佩服!”
嚴顏拱手道:“將軍過譽。”
“來人,上茶!”費廣大喊一聲,立刻有士兵拿著煮好的茶水端上來,擺在所有將校跟前。費廣笑說道:“嚴將軍,現在局勢堪憂,軍中不能飲酒,廣以茶代酒,給嚴將軍接風洗塵,望嚴將軍能夠諒解,不要怪罪。”說完,費廣舀起一勺茶水倒在碗中,朝嚴顏敬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嚴顏立刻回敬一杯,答謝費廣。
一眾人,都是飲茶,然後相互說話交流。
總之,這一場宴席都是賓主盡歡。
到最後,費廣才問道:“嚴將軍,你領兵鎮守褒城,怎麼會被王燦追到葭萌關?莫非是其中有什麼貓膩?”
嚴顏聞言,暗道終於問道點子上了。
他嘆息一聲,將王燦設計攻打褒城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有事情,都是真實,沒有虛假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把領兵逃竄的方向從陽平關改成葭萌關,同時也沒有被王燦追上,順利的擺脫王燦大軍。只是王燦領兵緊追不捨,死死跟在後面。他一路逃竄,逃到葭萌關方向,才得以保住性命。
在座的眾人聽了嚴顏的話,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王燦領兵攻打褒城,計謀一環接一環,太厲害,太可怕,讓人難以應付!
這一刻,大帳中的眾將神色變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都陷入沉思當中。費廣率先反應過來,說道:“諸位,王燦雖然厲害,計謀迭出,然而褒城不是葭萌關,褒城是一座孤城,沒有援兵,沒有地利天險。而且葭萌關後面還有大軍支援,還有天險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