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後,必須要有一個下屬的本分。
兩人拱手見禮,相互客套一番,便賓主落座。王燦站在李儒身後,仔細的打量著徐榮,心中微微嘆息一聲。
眼前的徐榮,讓王燦幾乎是認不出來了。
徐榮雙眸中佈滿了血絲,烏黑髮亮的眸子失去了昔日的光彩,臉上沾著點點汙漬,嘴唇也乾裂開來。徐榮身體的頹廢可以讓侍從梳理,但自身的精神卻不是外人能干預的。王燦看著垂頭喪氣的徐榮,好似見到一個遲暮之年的老人,透著一股暮氣。
昔日,徐榮自信從容,雄姿英發。
如今,卻是心如死灰,暮氣沉沉。
看著一個絕佳的將才被成了這番模樣,王燦很不是滋味。正當王燦心中感慨萬千,感嘆世事變化的時候,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武藝比不上趙雲、黃忠、典韋之流,卻還是處在相當厲害,能夠預知危險。就在剛才,他感覺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王燦抬頭望去,只見張繡和李儒見禮後,竟然轉過頭,目不斜視的盯著他。
準確的說,應該是盯著王燦腰間的靈寶弓。
顯然,張繡也是識貨的人,一眼便看出靈寶弓的不凡之處。
不等李儒勸說徐榮,張繡便指著王燦,說道:“李先生,把他送給我可好?”表面上,張繡是討要一個護衛,但張繡的真正目的是王燦腰間的靈寶弓。對於一個武藝精湛的武將來說,一柄精良的武器便是最大的誘惑。
正如張繡手中的虎頭金槍,便是一柄上等的兵器。
尤其是虎頭金槍的槍頭,更是融入了天外隕鐵,鋒利堅韌,是張繡學成下山的時候,張繡的老師童淵送給他的。
張繡武藝出眾,是童淵的大弟子,師承童淵的百鳥朝鳳槍,非常厲害。對於張繡這樣的一流武將來說,手中的武器絕對比家中的妻妾更加重要。妻妾沒有了,可以再娶,可遇到精良的武器錯過了,就再難以碰到。
李儒目光瞥向王燦,心中暗暗好笑。
好傢伙,張繡出口就把王燦要去,讓李儒心中非常舒坦。
但是,李儒望著張繡,臉上露出怪怪的神情,心中想著張繡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不然他一進來,怎麼就討要王燦這樣的精壯漢子呢?
不管張繡如何,李儒今日被王燦逼迫的怨氣,消散了許多。
想想也是,堂堂益州牧,鎮南將軍,權傾一方的大人物,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西涼軍將領當做是一個護衛要過去。若是說出去之後,王燦的臉面都要丟光了。李儒心中得意大笑,但笑過之後,又感覺頭疼不已,非常惱火。
張繡是張濟的侄兒,而張濟沒有兒子,可以說張繡已經算得上是張濟的兒子。
換句話說,張繡在西涼軍中擁有者極大的權利。
現在的李儒已經沒有呼風喚雨的能量,他只是一個想煽動西涼軍反攻長安的一個謀士。張繡向他討要一個護衛,李儒根本無法直接拒絕。
然而,張繡討要的人卻是王燦,更讓李儒頭疼。只是,李儒疑惑的是張繡怎麼就看上了王燦,這讓李儒疑惑不已。
所謂的龍陽之好,不過是李儒臆想而已。
張繡見李儒遲遲不說話,再次問道:“李先生,難道一個護衛都捨不得?”
王燦嘴角微微抽搐,他大爺的,諸事不順啊!
剛剛把靈寶弓掛在身上,就遇到一個覬覦寶物的小賊。李儒心中迷糊,不知道張繡的算盤,可王燦卻清楚得很,因為張繡的目光一直在靈寶弓上來回的逡巡著,眼中迸射出貪婪的眼神。只是,張繡礙於身份,不好意思搶奪靈寶弓,便只能把算盤打到他身上。
李儒嘆口氣,說道:“小張將軍,不是儒不願意,而是沒有這個權利!”由於張繡扯出王燦這檔爛事,李儒不得不暫時把徐榮的事情押後。
眼前,必須要安撫好張繡。
張繡劍眉一挑,冷冽的目光盯著李儒,說道:“李先生,他是你的護衛,你怎麼就沒有權利將他送給我,不就是一個護衛而已,有這麼麻煩麼?”
語氣中,張繡透著一絲不耐煩。
李儒和聲解釋道:“小張將軍,他是我的護衛,卻不是我的下屬。此人是英雄樓史阿保護我去西涼的護衛,暫時保護我的安全,等返回長安後,他就會回到英雄樓。他是英雄樓史阿的人,我怎麼有權利將他送給小張將軍呢?”
張繡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李先生的確不好做主。”
頓了頓,張繡冷聲道:“英雄樓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