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外,幾個人都笑起來,氣氛更是熱鬧。
打牌本來就是消遣,講講南地的新聞,北方的熱鬧,閒來無事的女人聚在一起碎嘴是免不了的,哪怕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太太,新聞和玩笑說完了,就開始講女人間的話題,什麼樣的頭髮時髦,啥樣的鑽戒稀罕,什麼地方好玩,哪個名角新出了什麼戲,瑣瑣碎碎打發時光。
駱羽杉陪了一會兒,國內的東西自己不熟,打牌也不會,可以說的話題實在不多,看她們打牌打得熱鬧便告辭走出來。
太陽已經很高,空氣裡都開始覺得暖烘烘的。駱羽杉慢慢地從樹陰下走著,一邊走一邊覺得恍恍惚惚。
彷彿還是昨天,自己還捧著厚厚的英語資料,在實驗室熬夜,在圖書館做筆記,突然便被折斷了翅膀,扔進了這巨大的籠子。難道從今以後,自己也要靠每天打麻將、聽戲,東家長西家短地打發時日?
想著,心裡忽然一陣難受,一陣迷茫,本來想去四夫人那裡打一轉的心情也沒了,嘆了口氣,轉身向自己的居處走去。
四夫人的丫環翠環從樓裡出來,看到駱羽杉的身影,愣了一下,轉回去上樓和四夫人輕輕說了幾句。
四夫人“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奇怪的,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少帥夫人,老頭子和老二化了那麼多心思才硬娶進來的名門閨秀,留洋的才女,眼睛裡哪裡會有我這個姨娘?看得起老二,還不是因為她手裡抓著府裡的大權?”
“可是,大帥最寵愛的可是四夫人”翠環不服氣地說道。
“寵愛?”四夫人斜飛了一眼:“寵愛有什麼用?大夫人都去了這些年了,老爺子還念念不忘,空著那個位置,老二整天要做內掌櫃,那麼多不方便的地方,還不是要忍著?”
“前段時間不是聽說”翠環遲疑地問,不是聽說二夫人要飛上枝頭了嗎?四夫人為此還難受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