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二姨娘道:“姨娘,或許我不該問的,三姨娘她但是,我是醫生病人的心理狀況也不礙不考慮,若是
二姨娘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三姨娘她,她是被迫嫁到大帥府的
說完,目光閃躲地看了駱羽杉一眼。
夫妻毗離,長年居於尼庵,想象得到這樁姻緣的來路。駱羽杉微微頜首,唇角浮起淡淡一抹嘲弄的笑影。這譚老二和他爹父子倆還真是象的貼切,連這樣逼人為妻的作為都繼承了下來,哼。
看到她沒什麼大的反應,二姨娘微微舒了口氣,接著說道:“那時我剛剛進門不久。三嫉娘娘家姓李,父親是西城捕盜營的班頭,家庭清貧。三姨娘卻自幼心性高潔生得儀容清麗,有著與出身不相符的典雅,是西城出了名出類撥莘的女子。一家有女百家求,她看上的卻是鄰居的學子孫舒王。
二姨娘的目光看著前方,慢慢地眼神裡似乎失去了焦點,說著三姨娘李華青的過往有些想到了自已讀過不到一年的私塾,因為家境貧寒,中輟了學業。那時大帥已經從土匪被招安正受命剽匪。因為有被得的匪徒供出早年曾與李班頭有日,於是李班頭被捕下獄。李家遭此橫禍,只有到處託親拜友想救人。
於是西城一支嬌花便入了譚土匪的眼了,駱羽杉心裡暗暗嘆息。既有女學生的文雅又清秀美麗的少女就這樣被飛來橫禍置於了覬覦者的眼中。
一面讓人虛張聲勢地誇大李班頭與匪徒間的關係,恫嚇說有殺頭之罪,一邊稱願意鼎力相助,最後說出娶人家女兒為三夫人的意圖。李家雖窮,卻視女兒為掌上明珠,而且本來決定秋末孫舒玉結業就要洞房花燭。想不到屋漏偏逢連夜雨,頓時無比為難。李華青既難割捨紂青梅竹馬的情思,又不敢得罪手握生殺大權的譚大帥,為了凶多吉少的父親最後只有吞了淚往肚子裡咽答應下來。”
二姨娘幽幽嘆口氣,那時的自己為了躲避譚嗣慶的強娶也想避到他地。卻被譚嗣慶派人一邊扮匪徒唱黑臉,一邊又英椎救美唱紅臉,一番做作下來,讓自已的父母覺礙與其讓女兒在戰亂中落入匪寇之手,還不如嫁了通情達理的譚嗣慶為妾,駱羽杉看著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的二姨娘,卻感覺到她的情緒起伏,難不成連二姆娘也是被迫嫁進來的?
三姨娘進門後,很得大帥寵愛。無奈,她心裡早就有人,所以對大帥並不假以辭色。大帥奉命到閱南剿匪時也將她帶在身邊。一來水土不服,二來心裡始終有說不出的苦所以漸漸生起病來。二姨娘似乎在回憶,似乎在懷念,淡淡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大帥於是將她送到縣城居住求醫,這正中三姨娘下懷,因為孫舒玉已經畢業,就任閩南稅務局井長。一對苦命情侶久別重透抱頭痛哭。此後半年,二人偶有見面,三姨娘的心病得到了醫治。等大帥從剿匪地回來,發現鬱鬱寡歡的三姨娘身體好轉但對他卻益發地疏離和冷漠。雖然三嫂娘和孫舒五之間並沒有什麼芶且之事,但事情還是傳到了大帥耳中。二妓娘看了一眼駱羽杉,這四小姐聽說也是有心上人的,聽了這樣的故事,不知心裡做何想法?
依譚嗣慶的性格,這樣的氣肯定咽不下去,必然會找機會報復,駱羽杉心裡輕嘆。
“孫舒亞被誣入獄,屈打成括,:娥娘明白是譚大帥故意報復所以譚嗣慶拿著所謂的證據攤牌時,三姨娘斷然承認,二人就是一對情侶,為了老父不得不委身譚氏。但大帥仍日不想放手,於是提出條件,三姨娘必須斬斷情思,從此一心一意。為了孫舒玉,從來不肯低頭的一姨娘無奈灑下傷心淚,委曲求全。世間事,多是身不由己那自己為了家族,茸不算得委曲求全?
那時自已親眼所見,李華青悲憤欲絕的樣子似乎尚歷歷在目啊,二姨娘輕輕嘆口氣“從此一姨娘日病復發,鬱鬱寡歡。孫舒王出獄後擔心再遭報復,於是回了凌州老家,不想染上了傷寒,延醫求藥不見好轉。三姨娘聞聽十分擔心,想去探病,又受人監視,所以只好寫了張紙茶托人送去,誰知被大帥發硯,二人關係越發緊張。”
“到了年底,年僅二十五歲的孫舒亞病故,三姨娘聞聽,幾天不吃不喝,有時夜裡呆然默坐,此事後三姨娘和大帥分居,勢同水火後來三姨娘便自願到慈雲庵帶髮修行,後來乾脆削髮,到現在已經十幾個寒暑了“二姨娘低低聲說完,駱羽杉一聲長嘆。深山古荊,暮鼓晨鐘,當年一個還是韶華的年輕少婦,心裡是怎樣的痛和苦,才選擇了皈依佛門,了此殘生作為人生的歸宿?
一姨娘的經歷說起來和自己的何其相似,她選擇了古佛青燈,那自己呢”和譚老二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