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棍子打醒夏漢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心裡覺得很久沒有見到杉兒了,她胖了還是瘦了,”
正想著,房門輕響,夏漢聲推開門,笑著說道:“二少就在這裡,少失人請。”駱羽杉答應一聲,微微低頭走了進去。夏汊聲想了想,最終還是戰勝了自己的好奇心,輕輕關上了房門,話說還真想八卦一下,看看二少見到少夫人是不是樂的嘴巴都歪了,”床上的譚少軒手裡還拿著卷宗,微微側首,看著走進來的俏麗身影。
回國後,這是駱羽杉第一次走出繁華的凌州,走進戰亂頻仍的鄉間。一路走來,所聞所見令駱羽杉心裡很是難過。慘烈的天災人禍,令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大量的土地荒蕪著,本是人煙稠密的村莊,因為戰亂已經空無一人,那此用石塊村枝壘成的房子,破敗不堪地在陽光下張著大嘴,路上偶爾見到行人,不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休的逃荒者,就是挎著籃子挖取草根村皮充飢的老人婦孺,
天空還是藍的,路旁的大樹帶著初冬的蕭索,葉落如雨,遠處曠野平疇,青山含翠,河山萬里還是美如畫國。可是駱羽杉的心卻已經沉重的幾乎失了跳動的力量。這就是自已多災多難的祖國,這就是在戰爭和飢餓中苦苦掙扎的同胞”,
無論是報紙上的描述,還是左元芷所說的經歷,都沒有辦法同駱羽杉的身臨其境相比,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譚少軒一個靠戰爭揚名立萬的少帥,對戰爭那樣深惡痛絕,每次打仗都堅決速戰速決,眼前的一切令駱羽杉對譚老二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就在這種沉重的有些難過的心情中,駱羽杉來到了前敵。
已經是初冬的薄暮,駱羽杉心兒怦怦,跳著,走進了屋子。
那個霸道、令自己進退維谷的男子就在眼前。
夕陽已經落山,餘暉從窗外灑落進來,窗戶上留著一片淡淡的溫暖橙色,床上的人還是趴著,正眉頭微蹙看著自己。
進門的女子一身普通的軍裝,站在夕陽的餘暉中,臉上疲倦中帶著一抹清淺的關切,抬眉處溫柔看過來。挽起的長髮上,是一頂普通的女式軍帽,身上沒有任何首飾,卻襯得耳側膚質柔白如王,讓譚少軒不由自主想到了手下那柔膩的質感。這個女子,是自己深愛的妻,譚少軒心裡一熱,皺起的眉頭驀然鬆開來
看著她略顯蒼白疲憊的臉,譚少軒有些心疼有些埋怨,杉兒怎麼這麼不心疼自己?我是個爺們兒,受點傷算啥,你個女人來前線幹什麼?想了想譚少軒聲音有些糾結地說道:你怎麼來了?路上“還好吧”,看樣子就知道不怎麼好,坐車坐了一天,沒少受罪吧?駱羽杉看著面前那張讓自已想了千百次的臉,黑了,瘦了,胡茬老長,眼睛裡面佈滿血絲,這段日子他是怎麼過的。瞅了他一眼,駱羽杉心裡驀然一疼,不是土匪嗎,竟然連自己也照顧不好?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聽到譚少軒所問,駱羽杉有些微的詫異,自已來譚老二不歡迎?是不是怕給他添麻煩?想到這裡,心裡竟突然有些失蒂和難過。於是低垂了眉眼,沒有回答譚少軒的問話。
過來“見她半晌沒動也沒有出聲,譚少軒伸出一隻手,柔聲說道。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這些日子只有夢裡能見,都要想死我了。駱羽杉心裡卻有了些彆扭,於是她微側了頭,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譚少軒的一各眉毛挑了起來,怎麼了?杉兒累了,還是不高興了”
於是又柔聲安慰了一句‘是不是匆匆趕路上來,累了?那就坐下,水壺裡有熱水,先喝。茶”這次說的話讓駱羽杉心裡稍稍好過了一點,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是不是我不該來?”H,給你們添麻煩了?”要不譚老二一見自已,態度怎麼那麼不好”呃,譚少軒看著她有些委屈有些難過的神色,心裡一涼,杉兒可是不願意來?是不是父親執意要她來的?怎麼看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
想到這裡,有些傷感失落地看了駱羽杉一眼,淡淡說道:累了就讓夏漢聲給你準備房間,好好洗個澡先休息一下吧“我沒事。”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語氣冷到,駱羽朽有些黯然地抬頭,微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從自己走進來,譚老二的臉色都變了幾變,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身上的傷那樣痛心裡不舒服?想到自己來前線的目的,駱羽杉避過他的眼神,走近床邊輕聲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譚少軒依日凜著臉,看了看她:“無非就是受傷,沒什麼,你先去休息吧。
駱羽杉心裡低低嘆氣,有些不明白兩人的見面為什麼這樣彆扭“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就算來了給你添麻煩,我都已經來了,你又何苦這樣?大不了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