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笑著行禮姨娘好。
二姨娘拍拍她的手,轉頭笑著對身旁另一位婦人道:三妹妹,你看這侄兒媳婦是不是越來越俊了?比結婚那時看上去還年輕些呢。”駱羽杉一聽她叫三妹妹便知道是譚少軒叫的那個三姨娘,忙也笑著禮貌地打了招呼,三姨娘眉目慈善,笑得非常慈祥“不怪老二捨不得,這麼好看的人兒,怎麼捨得給外人看了去。再說,我們這塊兒,多是土匪一樣的粗人,看到這仙女似的好女兒還不個個眼裡生出鉤子來?”
幾人聞言笑起來,旁邊一個徐娘半老卻依舊很是嬌媚,風韻十足的婦人笑著接過話來道羽杉可還記得我。駱羽杉忙笑著行禮“眉姨娘好,你身子全好了吧?也不見您再來,想去看您,又怕冒昧。
二姨娘和三姨娘有些詫異地咦了一聲,二姨娘道:奇怪,眉妹妹,你不是回來不久嗎”怎麼和侄兒媳婦,你們已經見過?”
第二卷 妾意郎情 第十七章
眉姨娘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面。前幾天我剛回來身體就有些不舒服,二姐姐建議我找羽杉看看,幾副藥下去,好啦。這可是一劑藥治好了二姐姐感冒的良醫,你們不知道吧?
兩人看著駱羽杉笑著點頭,有些驚異於平常對人總是不即不離的顧橫眉對駱羽杉頗是親近的態度。接著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站在一旁陪著笑臉的譚少軒一眼,二姨娘道“二少,想不到你還真是有眼光呢。
譚少軒有些得意地笑著沒有說話,點頭打過招呼,便向站在盆景邊的楊震飛走去。
這時,主人家見客人到齊,便上了冷盤,王老虎揚聲招呼大家入席,於是眾人先後走進裡間,一番推讓,各自坐了下去。駱羽杉才明白三姨娘原來是武元兆的一姨太,於是以晚輩之禮和三個南方軍政府舉足輕重的人物打過招呼。
王老虎目光灼灼一邊說“好好!一邊哈哈笑得駱羽杉煩有些窘;有些富態的武元兆則完全是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話說的很客氣;而楊震飛則只是看了她一眼,微微淡笑什麼話也沒說。
他們帶來的竟都不是正妻而是妾室,這個認知令駱羽杉有些驚奇,略一思索旋即明白,這不是正式場合私下的宴飲無謂正室妾室,也明白了這一個婦人在各自的男人心中定是最得寵的。
王老虎是個膀鬧腰圓的北方大漢,性子直脾氣爆,所以似乎二姨娘也沾染了一點類似的胖性,見幾個男人開始討論喝什麼酒,忙笑著問道“眉妹妹,你對酒最有發言權,今兒個我們娘幾個也要飲幾杯,你說我們喝什麼?
眉姨娘笑著道“算了,這幾個人碰在一起,等會兒必定會喝得酩酊大醉六親不認,我們不能和他們一起鬧酒
日本人可惡,但我倒是喜歡日本的清酒,清淡而五味俱全、回味也好,你們看”
你是行家,就不要問我們了,侄兒媳婦你呢?”三姨娘笑著說道。駱羽杉忙道:我不會喝酒還是姨娘們說了算。”
眉姨娘便也不再問,轉頭招呼侍者拿了瓶月桔冠上來,這時菜已經上得差不多,蔥油海參、清蒸翅子,紅燒熊掌以及燕窩、鮑魚等滿桌子山珍海味
一旁四個男人開了幾瓶老白乾,王老虎拿起杯子噓溜一下飲了個乾淨,揚聲道“咱爺們兒喝酒也秀氣起來啦。來來來,大碗倒,牛眼似的杯子,喝著累。我說二少,這回你可是真長臉,寧曹這仗打得,痛快!不愧是大帥的犬子,老虎叔敬你一杯”,
眾人聞言笑起來,二姨娘瞥了自家丈夫一眼,半喚半笑的說道“你啊,是個粗人就認粗吧,還學楊兄弟拽文,人家那叫虎父無犬子。
王老虎哈哈一笑:“老子沒說錯啊,不就那啥犬子?你們娘們喝酒,沒事別瞎摻和,喝酒喝酒!
譚少軒一笑,端起碗來敬了幾位長輩,然後一飲而盡:寧曹之戰能勝,還不是有武叔在前面先打下的基礎。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父親交代小侄跟著學東西罷了。
武元兆聞言一笑,沒有說什麼,楊震飛看了看譚少軒端著酒碗慢悠悠開了。“不過,我都替老侄有點抱不平。這次寧曹之勝,上上下下大帥都有封賞,反而是老侄這個總司令卻什麼獎賞也沒得到,這似乎有些不公啊。”
王老虎也皺起濃眉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只有武元兆還是一副笑彌勒的樣子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譚少軒有些無奈,有些自嘲地一笑“楊叔,您就別再笑話小侄了,父親怎麼罵的我,您在一旁又不是沒聽見,有報紙上寫的那些亂七八糟我還能有好兒”沒為那節專列打我軍棍已經是看楊叔您的面子啦。說完,一口氣喝了碗裡的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