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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聽說那嚴小姐和那個老二”王玫瑰情情看了駱羽杉一眼:“不過也只是傳聞,我們走的那麼近也沒看到過不是?現在有了這個才貌雙全的少夫人,那個老二也早該萬事足了吧。那天我提醒海文,他倒衝了我幾句反正算不清的糊塗帳”
“你父可是不願意,說什麼演戲的就沒個真心,讓我勸海文。”二姨娘低聲道:“這怎麼勸?海文那孩子也倔著呢。”
看來王海文對嚴霜華有意的事,竟然是真的了,駱羽杉也是覺得有些不解,王海文自己見過,雖說還太過年輕,少了些男子氣概,但卻多了眉清目秀,磨練幾年說不定也是烈烈男子漢,嚴霜華真的看不上他?
正聽著八卦,卻見一個小丫頭走進來,附在顧橫眉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顧橫眉點點頭,抬眉看了駱羽杉一眼,把手裡的牌隨手遞到邵去芝手裡:“去芝替我,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我有點小事”邵去芝自然明白今天顧橫眉的角色重要,所以一笑接過來坐下:“姨娘儘管去忙,只賺不賠這麼好的事我打著燈籠還找不著呢。”
眾人笑起來:“怪不得人說,越有錢就越孤寒,四少夫人這樣的富家婆還把這幾個小錢看在眼裡?”
邵去芝忙笑道:“哎呀,一句話得罪這麼多位姨娘,我哪裡敢造次?好好好,我只輸不贏好了吧?”
大家又笑,顧橫眉己經起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走回來,二夫人問道:“是不是要去前面給老太爺拜壽了?”
顧橫眉笑著點頭:“參謀長吩咐準備擺宴,姐姐們,我們是現在去還是再等會兒?“
三姨娘溫柔一笑:”拜壽是大事,我們快過去吧,打牌也不能耽誤了大事不是?眾人七嘴八舌地應著,紛紛起身,一起往前廳而去。
駱羽杉跟在二夫人身後,隨人們走進大廳。卻見裡面正面掛著壽簾,兩旁配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等古語對聯。八仙桌上擺有香爐、蠟千、壽蠟、“本命延年壽星君”的神碼兒,以及黃錢、紙元寶、千張,使之下垂供案兩旁。條案上擺了壽桃、壽麵等寓意長壽的食品。八仙桌正前方地上放軒著一塊紅墊子,應該是拜壽者跪拜時所用。四周牆上掛滿各色人等送的喜障、賀聯,人圍得滿滿當當。幾名侍從副官司看到顧橫眉一行,低聲請客人讓路,一行女眷走了進去。
駱羽杉隨眾人站定,抬頭見正位上坐著一個瘦小精悍的小老頭,想來是楊震飛的老父親,今天壽宴的主角了。旁邊,譚嗣慶大馬金刀地坐著,楊震飛卻剛剛在給父親磕頭,這會兒正爬起身來。
顧橫眉推了推何氏的胳膊,示意該她上前,何氏看著周圍的人群,有些畏縮地走上前,一邊低聲說著祝福的話,在中間的墊子上跪下來行了大禮。
接下來是楊震飛的一兒一女上來給爺爺磕頭祝壽。駱羽杉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這個時候很多新潮家庭己經時興鞠躬為禮,象這樣實打這關的在人前磕頭自己見得還真不多。正想著,卻見顧橫眉己經儀態端雅地上前,認真磕了三個頭,一邊笑著說道:“媳婦薛祝父親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媳婦新近收了個幹閨女,請父親也見一見可好?”
駱羽杉聞言一愣,想不到自己這個幹孫女這時要出現。旋即想到,自己該怎麼辦?磕頭,還是鞠躬?”
周圍的人聞言,剎時都向駱羽杉望過來,連譚嗣慶也似乎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二姨娘就更是有些擔憂,有些欲言又止地看過來。
駱羽杉心裡一沉,忽然明白過來,今天自己接下來的動作竟是為所有人矚目的。從顧橫眉一邊說,自己是乾女兒,給輩分上的幹爺爺祝壽磕幾個頭是應該的,算不得什麼;但是,自己卻又身份特殊,即是譚少軒這個內定少帥的妻子,又是大帥府的二少夫人,從這一身份地位來說,這個頭自己又不能磕,何況自己只是顧橫眉的乾女兒,連楊震飛都是依然叫楊叔的。
一圍攻眼,看到顧橫眉含笑的眼中似乎也有些說不出的味道,而楊震飛雖然若無其事一臉笑容,但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地掃過自己。不由又想到,這件事既然這麼重要,二姨娘和乾媽為什麼都沒有提前和自己說呢?
駱羽杉哪裡知道,從昨天二姨娘就己經在想這件事了。想琰想去,都覺得有些左右為難。撇開駱羽杉世家小姐、少帥夫人的身份不談,人家是英倫回來的洋學生,必定是不興磕頭這些老規矩的,結婚時連對譚嗣慶也不過鞠躬而己,現在讓她在那麼多人面前對著一個鄉下老頭磕頭?也實在是有些難為駱羽杉。想了又想,不知道該怎麼才好,所以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