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麼呢?是什麼大好事?難不成元芷找到心裡的那個他人?”駱羽杉笑著打趣。
“亂說話,”左元芷笑罵,話語中卻有著難抑的高興:“最新訊息,日本海軍一艘艇今天凌晨在江上莫名爆炸,據說他們撿到的爆炸物遺骸上,寫的是日本文字,呵呵,這次說不定是這幫鬼子搬石頭砸別人偏偏砸了自己的腳,老天長眼!”
“日本軍艦爆炸?政府這邊有什麼反應沒有?”駱羽杉問道:“我剛回來,還沒有聽說此事叫。”
“政府發表公報,對日本軍艦的爆炸表示同情,並說願意配合日本人做好事件調查。說不定,因為這件事,在江上橫行霸道的那些各國軍艦會收斂一點,因為日本軍艦爆炸的原因不明,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左元芷笑聲清脆,聽得出來是真心地高興。
駱羽杉也很開心,不過心底又不明所以地有些擔心。譚少軒去了海軍基地,日本艦艇莫名爆炸,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若是有,可千萬不要讓日本人查出什麼來。
駱羽杉的感覺很準確,日本艦艇當然不會莫名其妙無緣無故地爆炸。若是能有那樣的好事,譚少軒就不用整夜無眠來回踱步,等著他的勇士們歸來一世的艦艇爆炸,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
漂雷別動隊深夜出發,馬尾海軍學校畢業的年輕中尉、本次秘密行動的指揮官司鄭天傑,蹲在最前面的民船上,眯著眼睛觀察著前方的情況。
夜黑風高,江濤呼嘯,小小木船起伏搖晃,江水打在船頭,打溼了勇幹們的衣裳,但是大家都沒有動。他們明白,自己此戰的成敗,關係到漂雷戰,甚至水雷戰術的未來,他們明白自己的身上寄託著少帥和程司令長官司的殷殷期望;更明白,這幾十顆將要爆炸的漂雷,會給暗夜中被日本人欺壓卻不屈不撓的人民帶來多少光明的希望!
鄭天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戰奮勇當先,他們這幾個比自己年紀都要大的,多是程司令官司的貼身手下。曾經與日本人在海上血戰過的老兵,人人都懷著一顆復仇、渴盼的心。和這樣一群勇士做荊軻一擊,鄭天傑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
黑夜濃的化不開一般,時間彷彿固成了冰塊。兩艘小船靜靜地等候在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依舊沒有動靜。鄭天傑心情沉重,難不成要白等一夜?再過一會兒,怕是黎明就要來臨了。
就在鄭天傑焦急難耐之時,突然,前方江面上,出現了一串亮光,並聽到“轟隆轟隆”馬達的聲音傳來,是軍艦!但是,是哪個國家的軍艦?
鄭天傑低聲命令:“迎上去!接近它!”
戰士們沒有做聲,大家奮力劃漿,小木船順著江流朝軍艦撲過去。
軍艦的影子越來越晰,黑夜中,很難準確判斷距離。黎明前的暗夜裡,軍艦上的人大多都正在睡覺,他們在中國海橫行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碰到什麼敵手,所以大家都放心大睡,絕對沒有想到江面上的威脅正步步逼近。
直覺中彷彿己經很近,鄭天傑終於看到了軍艦上那去膏藥旗!心裡一陣激動,想不到運氣這麼好,竟然碰到了這幫龜孫子!
小船繼續往前,鄭天傑沒有下達投放漂雷的命令。
距離軍艦隻有大約三海里,鄭天傑一揮手,戰士們立即將手裡的漂雷投放到江中,一枚,兩枚,三枚小船上的三士枚水雷全部投放完畢。眼看著漂雷結成長串,無聲地沒入黑色的江流,鄭天傑懸著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他抹一把臉,分不清自己臉上是汗水還是江水。
天己將攻,鄭天傑低聲下令:“撤退。”
小木船掉頭,飛快地朝上游駛去。
煎熬人心的半個小時終於過去了,鄭天傑和他的戰奮勇當先們呼於聽到了下游傳來的劇烈的爆炸聲!
早巳安排好的觀察哨兵匆匆衝進司令部報告:日本海軍六百八十五噸級的“嵯峨”號驅逐艦被漂雷炸沉!
譚少軒聞訊薄唇微揚,看著己經拂曉的天空,倒背雙手站站在窗前。江面上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
真刀真槍的戰爭還沒有開始,自己不過是想給日本人一個教訓。在中國的領海上耀武揚威,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樣教訓小鬼子,真的不過癮,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和他們幹一場!”程稅光笑著走進來。
“總有那麼一天的!中國不是日本人想象的那麼容易吃進去的,就算吃進去也要讓他們肚子難受,不得不吐出來!”譚少軒轉身說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天亮了派個參謀長去問候一聲,畢竟是在我們的領海出事,問問他們是不是在江上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