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被扒了個精光,摁在水塌上享受聞所未聞的豪華服務。只可惜最難消受美人恩,看見她們倆用的東西,尼克立刻心驚肉跳。
“那是、那是果汁?”
“嗯啊,酸橙軟化面板很有用哦。”莉莉絲歡快的在銅盆裡注滿新鮮果汁。
“別動,先把頭髮溼一溼。”法蒂瑪溫柔的把尼克的腦袋摁下去,一手提起銀壺,把乳白色的液體傾倒在她頭髮上。
“啊!是牛奶!浪費食物要遭雷劈的,這怎麼能”尼克還沒說完,莉莉絲就奔過來拉起她幾縷頭髮,搖頭皺眉:“曬得這麼厲害,都乾枯分叉了,加幾隻蛋清吧?”
法蒂瑪立刻表示贊同,又倒進一罐蜂蜜,不由分說把尼克的腦袋泡進去。接著是一品脫三枚銀幣的橄欖油,讓頭髮潤澤順滑;半盎司兩枚金幣的沒藥樹脂,減輕傷疤淤痕;半盎司六枚金幣的杏仁香膏,讓面板柔軟細嫩
尼克被允許穿上衣服的時候,心疼的肝兒都在顫抖。絲綢料子涼颼颼滑溜溜掛不住身,穿了好像沒穿,難受的她走路都彆扭。回到會客室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尼克進屋就忍不住問:“船長,你供養這麼多後宮,到底要花多少錢?”
“除去僕役就兩個人,也沒多少。”海雷丁笑答,“當然比你包的那個多破費點。”
尼克心中稍作合計,僅護膚一項,臉色就慘白下來:“這不是花錢如流水,根本就是瀑布,瀑布!”
海雷丁攤手,做了個無奈表情:“沒辦法,有些禮物拒絕了會駁人面子。”
“送點便宜的不行,不都一樣是洗臉梳頭”尼克小聲嘟囔。
“你會錯意了,禮物是指別人送我的女人。”海雷丁擺手示意終止這個話題,朝尼克抬抬下巴,“徹底洗乾淨了?站到亮光裡來,讓我再看看。”
尼克走到落地窗前,讓夕陽的餘暉撒在她身上。
鵝蛋臉端正秀麗,膚色瑩白,脖頸修長。
實話說長得不錯,可也不是驚為天人的美貌。
海雷丁冷靜的審視著,這相貌裡只有一種特點讓人難忘——天生的優雅。
從眉弓到下頜,每一條弧線都恰到好處,五官並不很深邃,卻足夠精緻。這種精緻不是浮誇的炫耀,而是骨子裡帶的恬淡傲氣,是許多代血親□的產物。像貴重的瓷器一樣,得之不易,卻一觸即碎。優雅又脆弱。
“會說法語嗎?”海雷丁問。
“會一點。”
“跳舞呢?”
“見過別人跳。”
海雷丁點點頭,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從現在開始,你一步也不許離開宮殿。每句話都必須使用法語,維克多會交給你禮儀和舞蹈。裁縫明天就到,裙子是你唯一的衣裳。”
法語和裙子
“一二三四,轉,二二三四,轉,注意腰部姿勢,一定要輕盈嫻雅。別低頭看腳,看著我的臉,目光要溫柔,溫柔明白嗎?就像一塊將要融化的杏仁奶油,有著絲綢的光澤,柔滑,細膩”
維克多儘自己所能講解舞蹈要領,結果收到懷裡的小人兒一個豺狼般兇惡的眼神。
尼克餓得兩眼放綠光,惡狠狠道:“你再用吃的東西做比喻,我踩斷你的腳趾頭。”
維克多謹慎的把腿收回一點,“你拆了我也沒用,船長說了,今天中午你學不會這一節,就沒有飯吃。”
尼克推開船醫,衝到他的工作臺一通亂翻,從放手術器具的小木箱一直摸到頭骨模型裡,也沒發現他私藏的點心。
“別找了,全沒收了,連餅乾渣都沒剩下。”維克多同情的看著她,“反抗船長是沒有用的,你就乖乖從了吧。”
尼克絕望的捂肚子蹲下,裙襬死氣沉沉的拖在地上,“結盟就結盟,幹嘛非要我跟著去法國!”接著忿忿的盯著維克多,“你法語說得好又會跳舞,為什麼不帶你去?!”
維克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動作惆悵而瀟灑,“顯然,我是個不容置疑的、才貌兼備、世所罕有的美男子。但法王弗朗索瓦一世的邀請函上寫的是:‘海雷丁閣下及其伴侶’,私下裡玩玩無所謂,這樣正式的宮廷宴會,帶個男人去顯然有點驚世駭俗。”
“哎”一聲長嘆,尼克徹底沒轍了。
同為歐洲天主教大國,西班牙和法國領土相接,各種利益衝突非常激烈。年輕的西班牙國王查理五世作為哈布斯堡王朝皇室聯姻的最終產物,在二十歲即位時,就從祖上繼承了卡斯蒂利亞、阿拉貢、納瓦拉、西西里、撒丁、以及整個北美的統治權,新大陸的金銀財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