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問:“格格為什麼笑?”我揚揚手中的書,“李白的詩是寫給男人看的。”
逍遙垂下頭,想起他不會漢字,安慰他:“等回去了,我教你,你也得教我藏語。”
逍遙笑了我放了心,索性坐下來,讀詩給逍遙聽,帳簾呼的掀開,十三進來,身上帶著一股淡淡酒香,逍遙給他見禮,他一抬手,又看我笑:“久等了。”
“不久”我放下詩集站起身來,我對他是沒那麼多禮的,反正他大度不會計較,小喜子已端來解酒湯,十三一飲而盡。
“火堆是你的主意?”他笑問, 我說:“是,我的歌這麼唱才有趣。”
“好,且看你如何有趣。”他作個請的手勢,手腕處是大塊青紫的痕跡,經過他身邊才看見,他肩膀處外衣撕了個口子。
他回頭瞧瞧,尷尬的笑:“剛剛跟人過了過招。”拼命十三朗!不過是個打算引起父親注意的少年罷了,心裡酸酸的,卻笑著問:“誰贏了?”
他自豪:“當然是我。” 看來康熙皇上並沒賞他什麼,一顆心更是酸楚。
“那好,我再多唱一首,當賀禮。”“多謝”他看我的眼神滿是謝意,真真切切的。
火堆旁席地坐定,我看他:“唱的不好,也不要打我?”
他大笑:“怎麼?不是信心十足嗎?”
我不去理他,撥絃而歌,唱的我小時最喜歡的電視劇主題曲,“大江大水天自高, 眼睛該點亮了, 人生得意莫言早, 是非論斷後人道,輕舟穿江兩岸 笑看山河繞, 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 西北東南人間風波不少呀!平常心看待才好, 誰負誰勝誰能一眼明瞭, 浮雲世事最難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計較太多人已老, 何不共苦同歡盡心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一曲唱罷,十三呆呆的看著我,“說好了,不能打人。”我心虛
他笑了,哈哈大笑,我怔楞住,好是不好?他止了笑大聲說:“好。好一個‘人生就怕知己少’。”我也笑了,因他眼中那淡淡的憂傷已退。這憂傷似曾相識。
“果然聞所未聞。”十四拍掌走來,四爺八爺竟也在,心中暗歎這幾位的好奇心也不小,
我同十三站起請安,逍遙也請安,四爺見過逍遙,八爺十四未見過,
“他是我的侍衛。”我介紹,八爺還好,十四卻笑的奇奇怪怪“就是他啊?”
我還小,裝純真無可厚非,“是啊,他就是逍遙。”我無辜坦成的看他,
四爺問:“這曲子叫什麼?” “談笑一生”我答,
八爺笑了“好名字。”
我明白潛臺詞替他說出來:“名字雖好,可世上幾人能談笑一生?”他深深看我一眼。
十四道:“剛才是為十三唱的,現下再唱一遍給我們聽吧。” “不嫌棄,就請坐吧。”眾人圍火而坐。
唱罷,對十三道,:“我還要送您首曲子,不知是以後聽還是今兒聽。”
十四聽了笑道:“又是什麼好曲子?十三哥斷不能一個人獨享。”
十三笑:“當然是大家一起聽。”
四爺看我微微一笑:“放心,我們知道是看十三的面子,會承這個情的。”
八爺還是一貫維持那美男子的笑容,我也笑:“那就好。”心想原來他會笑。
十四問:“這首叫什麼名字?”我故弄玄虛:“猜,猜中了,有獎!”
“什麼獎?”十三問 十四搶答:“猜中的話,就天天唱,不能有重樣的。”
我氣急:“這怎麼行,別說我沒那麼多唱的,就是有,天天唱?我非啞了不可。”
八爺微笑慢慢的說:“每天晚上一首可好?”
我略一思索還有十幾天就走了,十幾首歌還好,流行歌曲何止幾百,只是怕他們接受不了,再說他們不見得就猜的到,猜到我也可以不認。於是點頭應允。
月朗星繁,琴聲流轉,歌聲悠遠。道不盡紅塵舍戀 訴不完人間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緣 留著相同的血,喝著相同的水 這條路漫漫又長遠
紅花當然配綠葉 這一輩子誰來陪,渺渺茫茫來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現
藕雖斷了絲還連 輕嘆世間事多變遷,愛江山更愛美人 那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
好兒郎渾身是膽 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
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
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