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的事也沒有停。畢竟京城這麼大,要徹徹底底找完,還是要費很多時間。
現在他們除了耐心的等下去,也別無他法。
皇宮裡
就連躲著眾人養胎的趙孀都聽到些訊息,當龍易天下了早朝過來陪她時,她問龍易天:
“昭風這孩子怎麼回事?你作為父皇怎的就不過問過問?”
龍易天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情管幾個兒子。只不過怕捱罵,他只好找了個理由:“眹哪知道他發哪門子瘋?他一向脫離管束,眹也沒法插手。”
趙孀見他推脫責任,‘哼’了一聲,嘲諷道:“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們父子倆都是一個德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龍易天一頭黑線。
偏偏他還不敢反駁。現在不管趙孀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敢反對,那肚子眼看著越來越明顯,對於這個有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後的一個孩子,他的緊張甚至比趙孀還要嚴重。
坐過去,他討好的將人抱住,笑道:“孀兒,眹這不是改了麼?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更何況都是些蠢事,你就不能掀過全都忘了?”
趙孀想推開他,可是又不是使太大的力,只能紅著老臉斥道:“龍易天,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有話你給我好好說,像什麼樣子?”
她是真服了他了,越老那臉皮越厚,有時候說他無恥都算是抬舉他了。
龍易天似乎也習慣了她時不時的脾氣。儘管現在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了,可他發現這日子似乎越過越有意思了。曾經的相敬如賓,到如今的小打小鬧,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體會到何為夫妻。好在上天眷戀,為時不晚
“孀兒,過陣子我們就離開京城好麼?”將趙孀小心翼翼的攬在自己懷中,他突然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趙孀蹙眉:“離開京城?那這朝堂之事誰來處理?”
她當然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是為了她著想。
龍易天笑了笑,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擔憂的樣子,不管她性子如何變,她心裡終究裝著他,裝著他的江山社稷。
“眹會下詔傳位於玉王。”
趙孀有些不相信:“你不是不喜歡澤宇麼?怎的突然想通了?”
龍易天將視線移開,落在一處虛空上,“眹以前是有許多做的不對的地方,對於玉王爺,的確虧欠了太多經過眹好些日子的觀察,雖說玉王在處事能力上還稍欠穩妥,但假以時日,眹相信他會是一位精明能幹的帝王。更何況有懷仁在其身後輔佐,眹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對於龍易天能想通這些事,並且做好了決定,趙孀還是挺滿意的。不是她大度不為自己兒子爭取皇位,而是她心裡清楚,她的兒子一直無心皇位。
“那戶部尚書大人那邊你真打算讓澤宇娶其女做側妃?”
龍易天搖頭:“他既是帝王,眹就不會再插手他的事,是否再娶,他自己決定就可。”
趙孀心裡這才舒了一口氣。早前聽說要把戶部尚書的女兒許給澤宇的時候,她是發了好大一通火。現在澤宇娶了珠兒,小兩口恩恩愛愛羨煞旁人,她還真擔心有人會插足進去破壞小夫妻倆的感情。
要真這樣,以後見到月大哥和雲芝姐姐,她都沒法向他們交代。
玉王爺的事已經塵埃落地,現在還有一個讓人不放心的——
“那冀王爺那邊呢,你這做父皇的難道就無動於衷,一點都不關心?”
“眹已經吩咐下去準備聘禮了,打算先一步讓人將聘禮送去蒼月國向那紫將軍提親。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趙孀:“?!”
不知道冀王爺知道他這父皇先斬後奏會作何想?
冀王府
這日旁晚,龍昭風接到一名侍衛回來稟報的訊息,頓時就風一般的出了府——
離城門不遠的一處集市上,兩名女子正圍著一堆賣菜之人丟棄的爛菜挑挑揀揀。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紫玉尺從剛開始的反感嫌棄到此時的坦然接受,只用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裡,她知道什麼叫生活所迫,沒有銀子的她們沒法向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儘管與春兒萍水相逢,但人家卻願意收留她,會做美味的粥給她吃,讓她裹腹,讓她不至於流落街頭餓死。
她有想過靠其他手段獲取銀子,可是每每看著別人的腰包,她就會遲疑。她爹一生光明磊落,受人敬重,她若是伸出了手,她可對得起含辛茹苦養大她的爹?
忍著爛菜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