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同二位爺私下單獨談談。”
胤禩同胤禛略一對視,多爾濟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是他此刻來找自己
“有勞郡王費心了,如此我和四哥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四哥你說呢?”
總歸也不會是鴻門宴,去了又能何妨?胤禛見胤禩已經應下,略一思忖,便也點頭允了。
七十 應非脈脈與迢迢
多爾濟並沒有讓人備下什麼排場十足的宴席,倒像是平素的家宴一般,雖是一桌子的菜餚,可卻都是些平常見慣的菜色。他們三人圍在桌旁坐下,多爾濟摒退了下人,親自為他二人斟滿了馬奶酒,笑著招呼道:“想著兩位爺平素吃山珍海味也該膩味了,倒不如換些平常的。這個椒鹽羊腿,還有那道拌牛筋,都是咱們這草原上的特色,不妨嚐嚐。”
“正是這家常二字才難得可貴,天天吃那些大魚大肉,早就膩了。”胤禩笑笑夾了一筷子口蘑牛肉,又給胤禛也夾了些。“這菜做得瞧著便讓人有胃口,和京裡頭的大不一樣呢。”
“配著這馬奶酒風味才是極佳,這酒一開始可能喝不慣些,但是多飲上兩口便能覺出其中的滋味了。”
胤禩對著馬奶酒沒什麼太大的興趣,總覺得裡頭的羶氣味重了些,只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胤禛似乎也不怎麼喜歡,酒盅一直放在旁邊沒動。
多爾濟瞧著胤禩一直用左手執筷佈菜,想到那會兒聽聞他為了救駕而以臂擋劍的事情,不由關切道:“八爺的手,現如今恢復的如何了?咱們這兒雖說比不上京城,只是這醫術上卻各有不同,要不一會兒叫個大夫來給瞧瞧吧,總歸也沒什麼壞處。”
胤禩微微一笑,剛想開口,便被一旁的胤禛搶白道:“太醫院首座都沒辦法的病症,郡王爺便能想出法子來?呵。”
胤禩側目瞥了一眼胤禛,又同多爾濟歉然一笑道:“其實這都已經過去了許久,現如今除了不能做些細緻的活計和提拿重物之外,倒也沒什麼大礙,勞郡王爺費心了。”
多爾濟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大方的笑了笑,“四爺說的是,京中太醫自然是聖手,倒是我多事了。”
“郡王爺邀我們前來,不會是喝酒敘舊的吧?有何話不妨直說。”
多爾濟輕輕擺弄著手中的酒盅,兀自笑道:“四爺是喜歡直來直去的人,正好,我多爾濟也是一樣。今兒個不知兩位爺看出來了沒有,那位十四阿哥年紀雖小,心胸可是不小啊。”
胤禛的眸子頓時變得銳利起來,似笑非笑的看向多爾濟,“郡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兒個萬歲爺賜婚,到底是姻緣天成,還是事在人為,兩位爺想必同我一般清楚。我那妹子最是個沒有心機的,只想著戲文裡頭的郎才女貌,信物定情,現如今必定是認準了這位良人了。”
胤禩同胤禛對視一眼,輕笑道:“郡王爺似乎,對十四弟很是不滿?”
多爾濟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不屑的嗟了一聲,“若真是一番情意對我妹子,又何苦動那些手腳,我們蒙古人最看不起偷偷摸摸的勾當,實在有失君子之道。”
胤禩倒是沒想到,原來那一幕並不僅是被胤禛瞧著了,便是多爾濟也看了個正著。如此一來,可就真說不好胤禎這一步走的是對還是錯了。他斂了心神輕笑道:“郡王爺同我們說這些,又是為何?皇阿瑪賜婚的旨意已下,這事兒已是板上釘釘的了,任誰也駁回不了。”
“這個我自然明白,我又豈會為了這事勞煩兩位爺呢?”多爾濟笑著端起酒杯敬了二人一杯,滿飲後方緩緩說道,“如今東宮空懸,兩位爺都是人中龍鳳,自然當有青雲之志。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多爾濟雖不才,卻也願助兩位爺一臂之力,只要事成之後保我妹子一世平安即可,兩位爺可願意做這交易麼?”
雖然這事同胤禩先前想的已經對上了八九分,但此刻親耳聽他說出,胤禩仍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幾年前多爾濟同他說這話時,他只當是少年人意氣用事,不可當真,只是如今他舊事重提,更叫上了胤禛一起,這是
“我有一事不懂,郡王爺若是為求日後平安,何不支援十四弟?他日後是你名正言順的妹婿,豈不比我和八弟合適的多?”胤禛輕輕用手指敲擊著桌沿,微微抬眼淡淡道,“還是說,郡王爺這是在試探我們?”
“十四阿哥確實是我名正言順的妹婿,只是他卻必定當不了皇帝。做事情就要做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風才可,讓人瞧了出來那還有什麼用處?他已是這個年歲,卻還是這般衝動,可見難成大器。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