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見他對誰格外上心——除了胤禩。這些年下來,二人也可算得上是相呴以溼、相濡以沫了,胤祥瞧著只是覺得這份情誼十分貴重而已,卻從未往這上頭想過
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於理不容了。
胤祥登時怔在了一旁,心亂如麻。
胤禛卻毫不避諱,仍舊緊握著胤禩的雙手,沉聲道:“聽說,前日你來瞧過他?”
“是,臣弟來為八哥送些吃食,只是不敢觸犯聖旨,打發了府裡頭的總管送進來的。”
“只送了吃食麼?”
胤祥聽出胤禛話中的弦外之音,額上已冒出細密的汗珠來,強自穩著聲音道:“回皇上,只送了吃食和酒水。”
“允祥啊,你是朕最看重的弟弟,從小到大,朕總是想方設法的護你周全,魏顒的事,朕不惜瞞騙先皇,也不忍讓你二人天人永隔。如今朕說這些不是要你肝腦塗地來報,也不是要你感恩戴德的銘記於心,朕只要你一句實話。”胤禛的目光穩穩落於胤祥低垂的臉上,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了幾分,一字一字的問道:“朕問你,廉親王,真的死了麼?”
胤祥只覺膝下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聲音有幾分不自覺的顫抖,“臣弟不敢欺瞞皇上,如今八哥八哥的屍首便在眼前,臣弟知道皇上對八哥一向看重,只是人死不能復生,還望皇上節哀順變罷。”
“你們都以為朕會要了他的腦袋?都以為朕對他能夠如此狠心絕情不成?”胤禛突然苦笑一聲,沉沉的嘆了口氣,“他若是真的死了,朕往後這日子,也不過是生不如死罷了。朕這三十餘年做錯了許多事情,只是人誰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