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凌阿快速凌厲的一下劈刺過來,胤禩一驚緊拽了一下韁繩,戰馬一聲嘶鳴,高高的抬起了馬蹄,車凌阿瞧準時機一戟猛刺在馬腿上,胤禩登時便被甩下馬來,躲閃不及間眼瞅著看那大戟就要向自己直劈下來!

胤禩知道此時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此時他旁邊便是阿努的屍首,胤禩心一橫,伸手拉過屍體在面前一擋,車凌阿來不及收勢,一下正劈在阿努的身上。他下手極狠,力氣又大,這一下竟將阿努的屍首劈成了兩半,在胤禩的手臂上也留了一道不淺的瘡口,鮮血頓時一湧而出。

車凌阿見自己竟劈了大王夫人的遺身,不由更是火冒三丈,口中罵道:“看我不殺了你這艱險小人!”說話間舉起大戟又要劈下,卻在舉起的那一剎那面色猛然一僵,向前踉蹌了兩步後,嘴角抽搐著倒在了地上,背後身負數箭。這位一生無敵的將領最重還是敗在了重重重傷之下。

車凌阿一死,剩下幾人登時亂了軍心,胤禩雖還有些驚魂未定,但神智清明,立時高喊道:“抓活口!全都給我抓活口!”

但他仍是慢了一步,剩下幾人見此戰無望,哪裡肯做敵人的階下俘虜,竟接二連三的拔刀自刎了。

方才還是劍拔弩張的你死我活,現在,竟只剩下了一灘血肉模糊的殘軀。

空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弓弩隊長見胤禩受了傷,嚇得趕忙將他扶上馬背,直道方才護主不周,罪該萬死。

胤禩瞧了他一眼,雖是氣他擅作主張,轉念一想卻也是為護自己,也不好發難了,淡淡說道:“事出突然,不能怪你,找個人將這些人的屍首收拾一下帶回大營。”說著解開鎧甲,從衣角上撕了一塊佈下來,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面上分毫不露痛苦之色,率領眾將士折回了大營。

三十 受降城外月如霜

胤禩率鑲黃旗一干將士披月而歸,回到大營時,已是翌日清晨。除了胤祺身處大營料理八旗防護外,剩下的兵馬均未返回。胤祺見胤禩歸來之時神情雖鎮定自若,然面色蒼白,心裡便隱約覺得不好。直至看見弓弩隊長小心翼翼的要攙扶胤禩下馬時,胤祺終於耐不住問道:“八弟可是受了傷?”

弓弩隊長面色惶然的站於一旁,慚愧不已:“我們在僧庫爾口向東二十里處撞上了車凌阿護送噶爾丹妻室與其幼子的人馬,是屬下無能,雖然對方人數寥寥,卻還是讓他們把八爺給傷了。”

胤祺聞言大驚失色:“受傷了?傷著哪兒了?”

胤禩不願惹得眾人大驚小怪,雲淡風輕的朝胤祺笑了笑道:“沒什麼大礙,不過是手臂上拉了道口子,一會兒敷些藥上去就是了。”說著向弓弩隊長吩咐道:“去將那幾人的屍首抬上來。”

弓弩隊長又豈會不知胤禩是在幫他開脫,忙不迭應聲下去了。胤祺聽的越發莫名,連忙問道:“誰的屍首?可是車凌阿的?”

“不僅是車凌阿,還有噶爾丹妻室阿努及其幼子的,”胤禩眉目之中添了幾許悵然之色,“她們母子和車凌阿都被射殺于軍前。”

他雖說得不甚經心,胤祺聽罷心中卻暗暗稱奇,須知車凌阿乃是噶爾丹手下第一猛將,如今他已被誅,噶爾丹便如失了雙翼的老鷹,便是再怎麼勇猛無畏,也再不能飛了。一抬頭瞥見胤禩微微皺緊的眉頭,突然想起他身上還有傷處,趕緊說道:“這些事一會兒再說罷,先回帳子裡去,讓太醫好好診治診治。”

幾人回了胤禩的大帳後,呂聯榮早已得知胤禩受傷的訊息,太醫也是一早便被喚了過來,胤祺同太醫囑咐了兩句便先行去向康熙稟報了。呂聯榮見他回來趕忙上前替他褪下盔甲,手臂上的創口的血漬已侵染了包紮的布料,呂聯榮見狀大驚,小心謹慎的一點點將布料自手臂剝下,由於時間有些久了,血漬已經有些凝固,布料和手臂幾乎粘連在了一起,一經扯動便是極大的痛楚,胤禩不願示弱,任由額上汗珠大滴大滴的滑落,卻始終一聲不吭,待到呂聯榮將傷口洗淨之後,胤禩身上的中衣已經被汗沁透了。

太醫舉起胤禩受傷的手臂細細檢視後,發現創口極深,隱約可見骨頭,十分可怖。皺眉道:“八阿哥這口子刺的極深,傷到了少許筋帶,但好在沒刺到血管,只是這幾日卻是決計不能用力的了。這麼大個傷口,今晚也許會發些熱症。臣會每日為您換藥,換藥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疼,還請八阿哥要忍耐一下了。”

呂聯榮自小便跟著胤禩,伴他一同長大的,此時見狀氣的紅了眼眶:“是哪個賊人這麼大的狗膽!竟然把八爺傷成這樣!這這傷口這麼深,萬一落下些後遺症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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