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著臉孔不語,胤禩忙笑道:“原來是郡王子,四哥同我來選兩匹馬。”
“哦?選馬的話奴才還是略懂的,要不要奴才代二位挑選兩匹駿馬?”
胤禩剛要說那真是再好不過,便被胤禛冷冷的出言打斷道:“不必了,胤禩,你方才不是說想親自挑選兩匹麼?還不快去。”
胤禩雖然知道胤禛不喜歡多爾濟此人,卻一直不明緣由,聽他這樣說了,胤禩也只得不好意思的對多爾濟笑道:“多謝郡王子美意了,只是挑馬也有樂趣在其中,還是我自己來便好。”說罷便上前去細細看馬廄裡的馬兒們。
多爾濟被駁了面子,也不知是因為他心思爽朗還是未曾流露,臉色並無絲毫不快,對胤禛笑道:“四阿哥練得一手射箭的好本事,想必馬上的功夫也非同一般,不知道奴才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與四阿哥比上一比?”
胤禛的面色愈冷,正想回絕,便聽見胤禩的聲音在後方響起:“郡王子可是與我四哥比上癮了不成?我四哥的騎術可是阿哥中一等一的厲害呢。”只見他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身後的馬倌牽著兩匹駿馬,一匹棗紅,一匹墨黑,紅色的略顯溫和,黑色則高大剽悍。
多爾濟笑著拱手道:“實不相瞞,那晚上輸給了四阿哥,心裡頭是很佩服四阿哥的,只是騎射不分家,見識了四阿哥一項絕技,便自然想再見識另外一項。”
他說的不卑不亢,若是胤禛此時拒絕,倒像是怯戰了,胤禛冷哼一聲,對多爾濟道:“承蒙郡王子高看,既然有此想法,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多爾濟聞言眸子一亮,“那便再好不過了。只是若是單純的比試,未免無趣,不如設點彩頭?”
胤禛不耐煩道:“什麼彩頭?”
多爾濟道:“這倒是不好想了,不如便應一件事吧。”
胤禛點頭:“好,若是本阿哥輸了,只要不違天理倫常,不是不利於我大清江山之事,必定應下。”
多爾濟笑道:“好,我多爾濟也是一樣!”
說罷,多爾濟命馬倌又去牽了一匹黑馬來,與胤禛一同來到一處平坦的草地中,指著遠處隱隱而見的敖包道:“先跑到那兒,然後再折返回來,有勞八阿哥在此等候,為我們做個見證了。”
胤禩並不認為胤禛會輸,胤禛平素無論是詩書兵法,還是騎射武藝都是練得最勤勉的一個,如今他又親口應下了多爾濟的挑戰,想必心中應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是,於是點頭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
於是兩人騎在馬上,並排而立,馬倌在旁一聲發令道:“跑!”一陣塵煙飛起,只聞馬蹄掠地之聲,兩人身影漸行漸遠。
等了約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又聽到越來越清晰的馬蹄聲響,初時像是雨點,後來便像暴雷,兩人一前一後,回到起點時不過毫釐之差罷了。
胤禩上前看著神色陰霾的胤禛,乾乾笑了兩聲對多爾濟道:“郡王子真不愧是草原上的巴圖魯,這場比試,是你勝了。”
多爾濟笑逐顏開,對胤禛行個禮道:“四阿哥,承讓了。”
胤禛只覺得越看這人越是礙眼,恨不得遠遠將他踢到一旁才好,冷冷道:“本阿哥願賭服輸,你有什麼要求,便說吧。”
多爾濟笑著搖頭道:“這個奴才現在倒還沒有想好,得四阿哥一個許諾何其重要,奴才想留著這個彩頭,待到將來再說,不知四阿哥意下如何?”
胤禛聽見他的聲音便覺得心煩氣躁,揮揮手皺眉道:“你隨意便是,我還要陪八弟騎馬,若是無事,你就先退下吧。”
多爾濟那晚上輸在胤禛手裡,雖說是服氣的,但心裡始終不大順暢,今日扳回一局,自然心情愉悅,笑笑對胤禛胤禩二人恭敬行了個蒙古禮,“是,多爾濟先行退下。”
胤禩見多爾濟走遠了,才笑著安慰胤禛道:“四哥何必這麼不高興,他們蒙古人天天在馬上待著,騎術自然比咱們要精深些,若是比些別的,他又豈會是四哥你的對手?更何況你二人不過前腳後腳,他也沒有贏你多少。”
胤禛聞言臉色稍霽,胤禩知道他已經被自己勸動,便繼續道:“四哥別板著臉啦,咱們去騎馬吧,只求四哥一會兒可別拿弟弟撒氣,將弟弟甩在老後面才好啊。”
胤禛舒緩了語氣,嘴角隱約帶有一絲笑意道:“你可真是一張猴嘴,走吧,不必為了此事壞了咱們的心情。”
“就是就是!”胤禩敲著小邊鼓,應和道。
二人躍上方才胤禩挑選的馬匹,起初只是悠閒的慢跑,後來胤禩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