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被你耍的團團轉,只是二哥有一事不懂啊。”
胤禩見此時情狀彼此均已心知肚明,索性也不再強裝下去,迎上胤礽的目光淡淡道:“二哥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的便是,你怎麼敢?”胤礽緊緊的盯著胤禩的眸子,面上掛上了幾分陰鴛,“頭一次墜馬沒要了你的命,中毒是我手下留情了,想讓你得個教訓,可是你現在在江西還敢這樣同我對著幹,到底是什麼給了你這樣大的膽子呢?”
胤礽說話時二人離得極盡,鼻息都輕輕拂過胤禩的臉上,讓胤禩覺得頗為不適,微微側過臉道:“弟弟這就聽不懂了,墜馬中毒,乃是弟弟自己的死生禍福,與二哥有何干系?這次江西之事,我也不過是想為當地百姓做些實事,心知二哥也有此意,只是不好動手,弟弟便越俎代庖做了此事,何來與二哥作對一說呢?”
胤礽聞言笑意更深了幾分,“本宮倒是不知道八弟原來是如此為本宮著想呢,八弟是聰明人,本宮最喜歡聰明人。茶市只是小事,若是八弟以後能與本宮一條心,這次的微末損失又算得上什麼呢?”
“咱們都是兄弟,本就是同氣連枝為皇阿瑪效力的。”
“這麼說你就是要同本宮作對?”
“二哥貴為太子,他日弟弟們都是二哥的臣子,弟弟怎麼會如此大膽同二哥作對呢?”
胤礽猛的掰過胤禩的臉龐,見他面色端定,毫無懼色,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湊近他耳邊低聲道:“好,本宮是太子,你又同四弟交好,這次的事情本宮可以不與計較,只是,八弟的心態放得倒是端正,讓本宮不由想看看,八弟這溫文端正的臉若是變個樣子,會是什麼模樣呢?”說罷還不待胤禩回神,便欺身吻住了胤禩的唇。
胤禩心裡先是一楞,繼而大為錯愕,用力推開太子,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怡然淺笑的人,想想對方貴為太子,只得先強行壓下胸中的怒火,冷冷道:“二哥喝醉了麼?弟弟可並非什麼女子孌童!”
胤礽見他大為光火的看著自己,不以為意的笑道:“你與老四交好,這種事情,可別說老四沒對你做過。”
胤禩聞言登時大怒,站起身來同胤礽怒駁道:“還請二哥出言放尊重些,我與四哥光明正大的兄弟之情,豈會有二哥口中的齷齪之意!今日之事,還望二哥莫要再做,胤禩脾氣雖好,也敬重二哥,但斷不能再容忍此事發生!若是無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胤礽見他怒氣衝衝,心裡倒覺得不似剛才那般火大了,抖開摺扇揮了兩下道:“今日是二哥醉了,不過方才二哥同你所言,還望八弟記在心上,若真是惹惱了我,二哥只怕一怒之下做出什麼,傷了咱們兄弟的情分。另外,方才之事,想必八弟也不想四弟知道吧?”
胤禩只覺得怒火中燒,卻還得耐著性子問道:“二哥還有何吩咐?”
胤礽輕聲笑道:“倒不是什麼大事,回到京中,若是皇阿瑪問起那密函之事八弟打算怎麼說?”
胤禩看著胤礽便恨不得將他拆骨入腹,死死的盯著胤礽一字一句道:“自然是回稟皇阿瑪,這是二哥授意劉啟所為。”
胤礽滿意的笑笑,“八弟也累了,回屋歇著吧,既然此地之事已經告一段落,再過兩天咱們便回京吧。”
胤禩幾乎是咬著牙退出來的,呂聯榮見他神色冰冷,暗忖著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一回屋中,胤禩便喚人備了一盞燙燙的茶水,反覆的漱口,直道嘴唇都有些燙紅了方肯住手。
“爺,您這是?”呂聯榮有些擔憂,胤禩的舉動太過反常,不知是剛才太子說了什麼所致。
“無事你去將行李打點一下,約莫著兩日咱們便可起身回京了。”
胤禩手中被指尖攥出了印子,不住的告誡自己定要忍耐下來,莫說現在太子的位置還固若金湯,便是一廢太子之後,康熙對這個自小親手帶大的兒子也是心存掛記,否則之後的二立太子雖是為了牽制眾阿哥的奪嫡野心,卻也未嘗不是康熙無法舍下對太子的情分,現在自己受到的屈辱,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嚥下去了。
兩日後胤礽與胤禩等人啟程回京,戴守早已將事情供認不諱,坦誠是自己夥同富商哄抬茶價,以權謀私中飽私囊,最終被髮配寧古塔充軍。而胤禩在康熙面前對胤礽大為稱頌一番,康熙的臉上卻始終是淡淡的樣子,瞧不出喜怒之色,只是稱讚太子辦差得力,又封賞了二人,此話一出,朝臣皆是心道,康熙對太子的恩寵更深了一份。
胤禩甫一回宮便跟胤礽前來向康熙覆命,交了差後胤礽留下同康熙敘話,胤禩自然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