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櫻返回到蘇子玿身邊時,他休息了一下,已經恢復了一些的力氣,看看狼狽的她,虛弱一笑,“小櫻,你聽我說,我腳斷了不能走,你先走,找到蕭白衣他們,再來救我!”
裴之櫻聽了又氣又恨,“你當我是什麼人?把你單獨一個人丟在這裡,別說那些歹徒萬一找上來,便是不幸撞上了什麼野獸,也能把你刁了去。要走,兩個人一起走,你的腿不能動,那打什麼緊,我揹著你就是了,又不是沒背過。”說著便蹲下身去揹他。蘇子玿動了動嘴巴,沒說話,眼睛卻有點溼潤。
裴之櫻吃力的將他扶起背在自己的背上,心裡雖然氣憤他竟然讓自己一個人走,但嘴上還是安慰著他,“子玿,出了這山坳,我們就有救了!十一哥哥和蕭大哥一定在找我們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山路不比京城的大道,崎嶇難行,更合況她腳底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裴之櫻咬牙慢慢的一點點往山外走去,蘇子玿伏在她的背上,心中甜蜜又惆悵,眼見她累的腳步跌跌撞撞,還咬牙堅持,心知,她一定是為先前甩掉蕭白衣的事情自責,心裡罵她倔強的丫頭,嘴上卻耍起了嘴皮子,分明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小櫻那,看你力大如牛,以後嫁了我,可不能打我啊!”
裴之櫻一聽力大如牛這幾個字,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倒,“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京城裡還傳你讀萬卷書呢,我說有你這樣形容姑娘的嗎!”蘇子玿樂呵呵的笑,不想扯動了傷口,痛的他嘶地吸氣!
“這麼危險的地方,你還有心思來逗我,留著力氣吧,我們今天要是出不了這山,估計明天就屍骨無存了!”裴之櫻沒好氣的回他,手上卻將他往上簇了簇,小心翼翼,怕碰到他的傷口!天黑前無論論如何也要摸出去,昨晚上就聽見狼嚎,要是天黑了,蘇子玿身上的血腥氣,肯定會引來野獸。
消停了一會兒,蘇子玿又在裴之櫻耳邊哈氣,“小櫻啊,你別老是摸我屁股啊!”轟,裴之櫻氣血攻心,恨不得踹他兩腳。這一生氣不知道怎麼又多出來一些力氣,她心生惡念,既然你都說了,那我不摸豈不是吃虧!如此一想,兩隻小細爪子使勁在他屁股上捏了兩把!
“嘶!你還真摸呀!這回你賴不掉了,要對我負責了!”蘇子玿笑嘻嘻的湊過去在她軟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美吧你!死不了的話,回去帶著你蘇家的財產入贅我裴家,我就考慮負責!”裴之櫻被他逗得又好氣又好笑,但見他還有心情說笑,自己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你真不厚道啊,劫了色又要劫財!我好命苦~”蘇子玿裝模作樣的哀嚎,頭耷拉在裴之櫻的頸脖間,賊賊地吃著豆腐。
兩人打著岔說笑著,一路竟走出了山坳,眼見一條清晰的小路出現在眼前,心裡是說不出的欣喜。忽然不遠處傳來人急速走路的聲音,兩人暗叫不好,裴之櫻立刻將蘇子玿放下,兩人趴在草叢中。腳步聲漸近,兩人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是輕輕的,唯恐被人聽見。
蘇子玿心跳劇烈,幾乎衝出胸膛,五指緊握成拳,尖尖的指甲陷進肉裡。暗暗咬牙起誓,“但凡今日讓我逃過去,他日必將這份痛苦十倍奉還!”
腳步聲走到草叢附近,驀然停住,叮!長劍出鞘,指向草叢冷喝,“什麼人!出來!”
心跳如擂鼓的這二人聽見這聲音,懸得高高的心反而放了下來!將憋在心口的悶氣長長吐出,兩手一握,手心裡全是汗水,驚喜地相視一笑,齊聲道:“是我們!!”
壞壞相公好色妻
一百零四、獲救
一百零四、獲救
來人竟是莫十一!!
但見他們狼狽的慘樣,劍眉明顯的皺緊了,他上前一把扶起裴之櫻,上下打量,雖然髒兮兮的樣子,但並沒有受什麼傷。眼睛瞥向依舊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蘇子玿,一絲明顯的鄙夷出現在黑眸中。
“十一哥哥,蘇子玿他受了重傷了,你趕緊救救他吧!”裴之櫻累極,如不是靠在莫十一,她都想直接癱倒在地上。腳上的傷更是疼得鑽心,她只是怕莫十一擔心責備,不敢說出來罷了!
莫十一打了一個呼哨,不一會,也不知道從何處,居然跑來一匹馬。他一把將蘇子玿扔到馬上,引來蘇子玿的一聲痛呼,裴之櫻立刻緊張兮兮的上前檢查,看是碰到了哪裡。莫十一很是不爽,拎起裴之櫻的衣領,一把也將她甩到了馬背上。
這兩個人就不能消停一下麼!他和蕭白衣不敢聲張,整整一夜未睡,好不容易尋到點蹤跡,才找到這座山上來。上山的時候正好撞見兩個黑衣蒙面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