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仲道說的,很快,這種藥棉在青樓流傳開來,雖然不便宜,但也的確是方便。本來老鴇子也不肯花這個錢的,怎麼說,用草木灰可不用花一分錢。可再想想,用草木灰子,別說接客了,就是行動都不方便,出來陪個酒什麼都指不上,還有弄髒的衣服和被褥相比較還是用藥棉子更合算一些。
開始一個月全是各各青樓的丫頭們來買,再過了一個月,一些大府的丫頭們也陸續偷偷的買,再後來,一些中產之家的大姑娘小媳婦也來買,藥棉真的流行起來了。
藥棉試賣了一段時間後,各方反映都很好,也沒有聽說誰染了病,誰怎麼著的亂七八糟事來。仲道這才拿了幾盒回家。
雖然蔡琰還是不信此時的工藝水平,但還是特意拆了一盒拿出來細看,看完了真是服了。很有些現代衛生巾的樣子,連邊上的壓印都很相似,開啟裡頭看看,她開始懷疑,現代做的衛生巾不會也是用紙絮做的吧?看著真的很像,看來真是不能小看古代的智慧,她現在要考慮的是,要不要把那個小羽翼也做出來。
而這次仲道也有大收穫,在做藥棉時,他本想試製一種能包藥棉有韌性的薄紙出來。後來發現在紙漿中加入羽毛,不但能讓薄紙上自然顯現羽毛的形態,而且有效的增強了紙張的柔韌度。
後又試驗了幾次,調整了一下配方之後,仲道做出了雪白的羽毛紙,正好給蔡琰寫字用。得到了蔡琰一個大大的親吻。讓仲道感嘆,早知道不做藥棉了,直接給她造紙去。羽毛紙自然在文壇引起來鬨動,一時間,衛家紙坊被人奉為第一。
而金銀餐具那邊,純金的那套已經賣出了,而且接到了一大筆訂單,但因為為了讓那些人覺得物有所值,於是也就故意慢慢的做,反正一套一年的時間,以後十年都可以慢慢的做了。
而其它的工坊也跟風起來,倒也是接到了些訂單,可是他們卻沒有像衛家這樣的打模機,人家可真的是一敲一打的做出來,光人工就已經是大數字,哪會像是衛家的工坊裡跟沒事人一樣。還能抽空打些精美的小器皿,引得買不起全套的中產之家回去顯白,並且當成傳家寶被珍藏。
正因為這樣,仲道在家族的地位更是如日中天起來。他被家族認定為下任族長不二的人選,他這一代中,除了被趕出去衛老大外,實際上真的沒有其它的傑出人才了。這讓衛老爺很得得意,遠遠的就能聽到他的笑聲。也許是心情不錯,在外院住了好幾年的衛老爺,竟然就搬回了怡然院,這也讓蔡琰覺得有點奇怪,雖然知道這是應該、而且正常的,公公也才五十多數,而婆婆更是年輕,公公在外院也沒看到有個通房什麼的,現在突然跑到婆婆的房間睡了,每天早上請安時,變成兩人了,心裡可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而婆婆似乎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每天早上的請安,都會讓倆婆媳都尷尬不已。
四月中,仲道把兩個作坊的生意交給了季平之後,就要跟著老爹出行了。董祀派人送來了貨品,自己卻沒出現,這讓仲道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學是該擔心,但更讓他放心不下的還有蔡琰。
衛夫人他們早就習慣了男人們在家半年,離家半年的生活方式,而蔡琰這還是嫁進來的第一年,若不是出遠門,其實在國內的鋪子轉轉倒是可以帶著她一起去的,只是現在只能把她扔在家裡,雖然知道蔡琰和母親的婆媳關係已經相處不錯了,可是還是不放心。
蔡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一提到出遠門她就生氣,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她都不願意,問的第一句話都是能不能不去。即使明知道不可以,還是忍不住要問,她也恨自己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願意。
行李素兒替他弄好了,蔡琰什麼也沒幹,晚上仲道回來,哄了她半天,她也懶得回應他,入夜,仲道把她抱在懷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倆人就那麼靜靜的待著。
“你大哥怎麼樣了?”蔡琰突然說道。
“怎麼啦?”仲道怔了一下,一下子拿不準,為何蔡琰會突然問起這個來。
“婆婆今兒問柳媽的,說出門了也是老爺子的兒子,讓柳媽去打聽一下,說萬事不能做絕。”蔡琰其實很懷疑婆婆的說法,感覺上婆婆似乎是想在公公不在時,做點什麼事,趕絕了才好一般。這點其實蔡琰是認同的,一棍子打死了,總好過將來反戈一擊。
“他的鋪子生意還可以,吃飯不成問題。”仲道不願意多談這個,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大哥,再說老爺子還看顧著呢,哪輪得上他操心。
“那就好。”蔡琰知道他的心思,他說還可以應該就是好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