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的房裡了。
“怎麼啦,怎麼啦?”素兒聽到聲意衝進來,剛剛在隔壁還聽到蔡琰的琴聲,正高興著,卻聽到一聲摔門聲,忙跑了過來,卻看到阿蒙站在小姐的房門口,而地上還趴著一個。
“這是誰?”素兒躲在阿蒙的背後,躬身細看了一眼,地上趴著位身材纖細的男子,竟然還不是穿著夜行衣。一襲暗紅色的長裾衣,大紅色的襯褲在燭光之下甚為耀目,這個是男人吧?
“起來!”阿蒙看蔡琰正注視著地上那位,用腳踹了一下。
那人終於坐起了,還輕輕的拍拍自己上身的塵土,對蔡琰展現了一個非常柔媚的笑容。
蔡琰怔了一下,這樣的娘娘腔,對自己笑,自己應該要吐吧?怎麼會此時會覺得這男孩好漂亮。
“你是誰?”蔡琰輕笑了一下,覺得這個人攻擊力不大,更何況阿蒙還在邊上呢。
“您一點也不害怕?”那男孩柔聲細語,看來應該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不對,十七八歲應該比此時的蔡琰大,蔡琰搖搖頭,看來兩世為人,心態真是老了。
“現在是您應該害怕了。”蔡琰微笑著,看看他邊上鐵塔一樣的阿蒙。
“也是!這麼漂亮的小媳婦怎麼把門戶守得這麼嚴?”那男孩氣憤不已,似乎此時蔡琰應該門戶大開的迎接他一般。
“你是誰?”蔡琰不耐煩了。
“繪仙小謝!您叫我小謝謝就好了!”他嬌羞的說道。
蔡琰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可是卻想不起在哪聽過了,看看阿蒙,阿蒙則側頭想了一下,突然猛的再踹一腳,一下子把那男孩踢到了牆角。
“夫人,就是那個採花賊,讓小人把他送到郊外埋了可好。”阿蒙可是粗中有細的,若是真的送了官,蔡琰的名聲就不用要了。
採花賊?蔡琰看看牆角的男應該叫男人了,上次好像還是去長安的路上,聽羊老大說過一次,算起來也是四年多前的事了,那麼這人至少快三十了。
“你出來多少年了,不是聽說有人一直在追你嗎?”蔡琰奇怪的是,這樣一位被正道人氏追殺的人,竟然還能逍遙到今天?既然能逍遙到今天,怎麼會一腳就被阿蒙踹得全無還手之力?是阿蒙武力值太高,還是所謂的正道人氏太菜?
“唉,這說明我是好人。所以衛夫人,你要相信,我是好人。”牆角的那位正色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阿蒙想再打,早就聽說了,沒想自己還有機會親自料理這男人中的敗類,很想打人。
“阿蒙,讓他好好回話。”蔡琰倒是對這個人很好奇,會是像田伯光似的亦正亦邪嗎?
“果然是一代才女,衛夫人很有風範!”繪仙小謝往前湊了湊,眼睛直冒光。
“回話!”阿蒙吼了一聲。
“哦,夫人,小人真是冤枉極了,這位好漢能證明小人可是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最多會點點輕功,那還是為了來往圖個方便嗎?”
“那為什麼你能得手?”蔡琰看看阿蒙在點頭,看來更納悶了。
“夫人,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您想,為什麼小人能得手?或者說,誰又親眼見過小人得過手?”他更進一步。
蔡琰想想點點頭,也對,再說只是傳言,但為什麼要傳言,連阿蒙都知道要偷偷去把他埋了,絕不能讓人知道這位進過自己的閨房
“夫人你這麼聰明一定想到了,所以,要知道,我是個君子,我來這些美女的閨房只是因為小人喜歡畫畫。小人發現,只有在美女完美、白晰的背上作畫,才是對美麗畫作最大的尊重,小人可不會做那骯髒事的。”他說得還振振有詞起來。
蔡琰笑了起來,原來這位只是位狂熱的行為藝術者。
“為什麼要在身體上繪畫?只想曇花一現,只讓你一人欣賞?”雖然瞭解,但蔡琰還是理解不了這些行為藝術者的作為,追求的只是瞬間的快感嗎?
“小人當然想自己的畫作永傳於世,只是,哪有適合的紙啊?後來小人無意中在自己身體上畫過之後發現,畫作在活體之上,整個畫作都像是賦予了生命。”他的眼裡閃過幾許狂熱的光彩。
蔡琰搖搖頭,想了想,似乎不能只聽一面之辭,“你的筆呢?”
繪仙小謝一拉自己的衣襟,敞開,竟然跟英雄本色的風衣一樣,不過人家裡面插手雷和各式的槍支,這位裡面插滿了筆和顏料。
素兒伸頭看了一眼,她更關注那位的中衣,真如她所想,這裡內襯的中衣竟也是大紅的,中間還紮了一條綠得很正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