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可說了,相當於,蔡夫人雖然沒分成家,可是也沒讓蔡家給吃了,於是保持相對穩定,雙方互不干擾的僵局態勢,誰也不想反把對方給逼急了。至少蔡家佔著理,哪有寡婦說分家的。而蔡夫人這邊,萬一真的跟弟子,或者女婿走了,蔡家也就落了個兄死逼嫂的惡名,這對清貴的蔡家來說也是不能承受的。
然爾蔡夫人也明白,自己萬一早走一步,蔡琰就只能被蔡家趕出家門,無依無靠。原本追隨蔡邕而去的心,現在也淡了好些,她還有蔡琰要照顧,她心中那份悽苦,無法向人道哉。
而蔡琰卻好像根本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蔡家的這點小把戲她看不上,況且她本就沒打算靠著蔡家過日子,但是以後的生活該怎麼安排,她還真的有點拿不定主義。
想想自己投生之後,做成了幾件事?原本以為長安是六朝古都,到宋時都在還在的,結果呢?現在沒了,於是長安那小宅,那花了大價錢弄的地窖一次也沒用上,還把那麼些書給全搭了進去,歷史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嗎?更可恨的是,竟然歷史書也會錯,把蔡昭姬寫成蔡文姬,不是害人是什麼?
現在她該怎麼辦?回到了陳留老家,這裡是不是安生之所,她也不能確定。心裡那個恨啊,四大名著裡為何就三國她看不進去呢?不過想想也算了,就算看進去了,自己也不見得記得住,就算記得住,那書裡也不見得是真的,歷史書都不能信了,還有什麼可信?
曹操現在在外頭打仗,原以為北方安定的,現在看來,也不見得了。如今軍閥混戰,哪裡才是安生之所呢?她現在能確定的是,她不要被搶到匈奴去,也不要給那什麼護於要老爺子當老婆。十二年陪個老頭子,不如殺了她算了。
“琰兒!”蔡夫人引著蔡圭進來,蔡琰自從回到陳留之後就一直在自己房中,話還是不多,但顯得很焦燥,這讓蔡夫人很著急,生怕是外面的事傳到她耳中,影響了她的情緒。
“娘,姐姐!”蔡琰忙起身讓位,自己坐到下首,她們此時來找自己一定又是想來開導自己了,她也就只能聽著了。
“你姐姐要回青州了,她想邀我們一起去住些日子可好?”蔡夫人溫柔的笑道,羊家祖藉青州泰山,只是當初羊老爺為吳地南陽太守,現在國之亂亦,他也就帶著妻兒老小回了老家。
現在蔡圭請自己孃家人回婆家小住,其實是與禮不合的,更何況蔡夫人和蔡琰都重孝在身。蔡夫人本不肯答應,耐不過女兒的哀求,加之蔡琰此時的心境,才勉強答應,但還是過來問問蔡琰的意見。
蔡琰想著青州在哪,青州泰山?那不就是山東?山東不是近海了?她可是去泰山旅遊過的,那兒應該離匈奴較遠。可是看看母親身上的黑袍,想想搖搖頭,“姐,過了熱孝再說吧!現在去了,你婆家那邊怎麼交待?”
“只是去青州,又不一定非住在我婆家?只要離我近點就成?現在難不成娘只要妹妹不要女兒了?”蔡圭不看蔡琰,知道她決定的事一般很難改變,便直接看向蔡夫人作勢又要哭了出來。
“過些日子吧!琰兒說得對,你是嫁出去的,上又有公婆,若是太顧及孃家,恐公婆惡之。”蔡夫人看看蔡琰,輕輕的拉著蔡圭的手嘆道,蔡琰已經不幸了,不能讓大女兒也跟著不幸。
蔡琰點頭,雖然想去泰山避風頭,可是也得看時機不是。
蔡圭看母親和妹妹的態度堅決,也就無可奈何了,哭了一晚,卻也不得不上車離開,家裡還有孩子,她不能久留。
吳地五子也就先後告辭,蔡家身邊也就又只有董祀一人了。以董祀的意思,還是請蔡夫人他們住到山上去,一來利於保護;二也環境清幽,利於蔡琰休養。只是蔡琰不肯。原因與不去蔡圭家相同,身著熱孝,客居不祥。
蔡琰聽到蔡圭的提議之後,內心多少安定了一些,目前陳留暫時安全,等過了孝期,帶著蔡夫人去泰山附近買屋而居,一可離蔡圭近些,二不是安全嗎?有了這成打算,她也就定下來心來。
而剛過蔡邕的七七,便有客到,倒也不是外人,仲道的幼弟季平。他帶著蔡琰在河東婆家房裡的東西過來,還有一些財物。
“這是幹嘛?”蔡琰看著前院的大小箱籠,皺眉看著才半年不見,便顯得穩重多了的季平。
“嫂嫂的東西,自然要來送與嫂嫂用了。”季平笑笑,看蔡琰還是皺著眉,故作歡喜道,“嫂嫂,我們也搬到陳留了。”
這倒真是嚇到了蔡琰,顧不上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盯著季平,河東衛家,傳了幾世,衛老爺雖然已經脫離家族,可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