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就是說,如果有女兒的人家到了十七歲還沒成親或者定婚,就要到官家登記,由他們來指定人家,反正是不讓人剩家裡的。所以一般的人家,會在此之前自主的完成婚姻大事,省得為難政府,當然也是不敢太相信政府的眼光就是了。自己定下了,拿著雙方的定婚文書到官媒那裡登記註冊就算是完成了一切古代的合法程式。所以並不是跟電視裡說的,兩人隨便找個廟拜個堂就算是成親了的。
這些事才十一歲身軀,純現代靈魂的小蔡童鞋自然不知道的,在她看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她從小聽慣的封建殘餘思想,是要批判的,當然如果不讓她操心著急的情況下給她找個飯則她倒不太介意。
而衛蔡兩家的折騰了半個月,竟然連納彩都還沒有搞定,納采,也就是男家請人向女家說明締婚的請求,相當於後世的提親、說媒。我國傳統上盛行包辦婚姻,男女沒有自主權。到了當婚當嫁的時候,男方家長便請媒人向早已物色好的女方家長提親,表達想和對方聯姻的願望。
求親之事愈演愈烈,每隔幾天,衛家派的媒婆又提著大雁隆而重之的來提親。儘管納彩是婚聘的第一個步驟,也要攜帶禮品。先秦時就已經開始有了送大雁的習俗,所以這個儀注也叫“奠雁”。之所以用雁,是因為雁是候鳥,冬天飛往南方,夏季生活在北方,來去有時。納采用雁,實際上是告訴女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應該像雁那樣適時選擇其所在。還有其它的納采禮物,而且具有象徵意義,如送羊表示“吉祥”、送鹿表示“福祿”、送膠、漆表示“和諧”,衛家的東西擺出來足有一里地去,這麼走街過巷的來往幾次,蔡家就被弄得快瘋了。
正常提親的步驟是先遣媒說合,兩家都同意了,再才會雙方父母見面,定盟婚約。不同意因為沒有明確的表明,成與不成都有餘地;當然如果父母早有結親之意,也會於找一媒,來完成婚姻的手續。這些都全是建立在雙方都有意的情況下,畢竟如果被拒婚雙方的家庭都沒面子。由此也知,衛家沒經媒而自己衝到蔡家直接求婚已經落了下乘,被婉拒之後,他們其實應該就此罷了,大家保留一份體面就完了,可是他們卻不肯,竟然正兒八經的找了一個大嘴巴的媒婆再來撞門。於是衛求蔡女成了吳地一景。
“衛家想幹什麼?不是已經把方子給了嗎?老爺,我都沒臉出門了,一出門就被人問,這麼下去,琰兒還有誰家敢求?”蔡夫人都快氣瘋了。
蔡邕也煩好好的怎麼就成這樣了,蔡家一下子就成了全城的焦點,就算是在課堂上,孩子們都無心聽講,都用好奇的目光來看著自己,想知道這事會變成什麼樣,怎麼辦?
“去把二小姐請來。”想了半天,指指身邊的那個丫頭,丫頭忙跑了出去,現在整個蔡府最鎮定自若莫過於還在書房裡的還在研究的紡車的蔡琰了。
蔡琰並沒在意外面發生的問題,只知道衛家已經派人來說過幾次親了,但具體的她沒問,她不關心這些,就像當初說的,她只注重結果。這些過程沒有意義。她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改良紡車,她找了木匠看了,弄個皮帶子帶動轉柄,連著踏板。這個速度快多了,但還是沒把羊毛弄成她想要的像絲一樣的細。蔡琰還圍著紡車轉,正在的考慮著要不要跟衛仲道談談,分錠看看能不能達到目的。也許,就這樣紡成粗毛線也行,可以考慮織毛衣,可是她好像不會織毛衣。就看見別人織圍巾送男友了,可是她從沒那個心,當時想著買的多好看,自己織的怎麼看也沒機器織的細緻,顏色配得好看,現在後悔了,早知道也俗一次就好了。
“小姐,老爺和夫人請您去內室。”小丫頭強忍著笑意。
蔡琰沒聽清,想了一下,把錠子移了一下位置,她好像聽人說過,改變間距是可以調整什麼的,唉,真是沒被人說錯,自己就是‘不學無數’!
“小姐!”丫頭加大的聲音。
“哦!什麼事?”
“老爺和夫人請您呢!”丫頭笑意更深了,看著就是等著看笑話的主。
蔡琰的腦子還沒轉過來,想了半天才明白是什麼意思,點點頭,用布罩上紡車,默默的提裙去了後宅,丫頭幾乎是雀躍的跟在後頭。
內堂還是保留著漢家的制式,沒像外室弄得全是胡凳、胡桌子,本來蔡琰也跟大家一起睡榻,後來蔡琰知道有胡床這種東西后,馬上要求換了。胡床跟後來木床差不多,至少在蔡琰看來,好歹也不是在地上睡了。但是在蔡氏夫婦看來,胡床哪有榻舒服。
蔡邕夫婦跪坐在小几邊上,看臉色已經知道應該和婚事相關了。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