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但若百姓所得漸豐呢?”
“那便不傷民本了。”劉盈大喜拜道,“那相國,如何令百姓所得漸豐?”
“這便是太子該思慮的事了。”蕭何輕鬆的將問題拋回,“譬如說,如今我大漢地廣人稀,很多田地荒蕪,若多耕起一些,自然百姓收入就多了。”他嘆了一聲,蕭瑟道,“何為相良久,能做的不過就這麼一些。”
而太子,你畢竟還年輕,不會懂得,最為難的不是民事,而是,人心。
劉盈沉思良久,拜道,“多謝相國。”眉眼鬱郁,想是並無所得。他的手無意識的放在案上一卷竹簡之上,竹簡之上扎著綠纓,當時匈奴那邊的訊息。劉盈展卷觀之,怔了一怔,神色悲涼。
“怎麼了?”蕭何問,今日裡剛送來的卷宗,他還沒有看過。
“須平長公主,亡了。”
秋九月,長安的風裡也帶了蕭瑟的涼意,黃色的梧桐葉在風中打著轉,先是落在官署窗欞之上,再滑到地上。蕭何想了一會兒,才將這個須平長公主與年前和親匈奴的宗室女子聯絡在一起,“真是紅顏薄命,”他嘆道,漸漸皺起眉毛,“殿下,須平長公主既亡,漢匈和親也就名存實亡,匈奴,只怕又要起波瀾了。”
劉盈仰首,目中冒著不甘的火花,少年血性,擲卷擊案,“大漢已經亡了一個須平長公主,再也不要亡另一個公主了。匈奴若真膽敢再犯,大漢兒郎也不是吃素,打上一仗就是了。”
“殿下有此雄心自然是好的。”蕭何負手於窗,嘆息著勸道。
“說到打仗,”劉盈道,“不知道父皇那兒怎樣了。”
九月十八,高皇帝率大軍至邯鄲,據漳水之岸笑曰:“豨不南據邯鄲而阻漳水,吾知其無能為也。”
“那都是陛下英明神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