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辦。。
韋昌渾身一抖,隨即癱軟在地上,詔獄不同於一般牢獄,乃是帝王親自下到廷尉的犯人,不講究罪行,不講究證據,一切以帝王心意為準。先帝年間,前趙王張敖謀逆案就是詔獄。自秦以來,詔獄素來慘刻,入了詔獄的人,通常有去無回,似趙王張敖那樣,只被削去王爵,已是不幸中地大幸。
最後一眼他看到陛下身後的趙王,在皇帝哥哥身邊,他終見開朗了一些,瞪了自己一眼,眉色飛揚,有種小孩子的得意。
而惠帝與趙王兄弟間因時間空間遠離而造成的隔閡,也在這個小插曲中,漸漸消弭。
御人吁了一聲,趕車過灞橋,向宣平城門而去。車中,十八歲地少年惠帝身穿玄衣,不同於做儲君時的清正溫雅,已是微微見了些帝王氣勢。
“三弟這些年在邯鄲,一切可好?”車輪麟麟軋過青石磚路的時候,劉盈出聲問,隨手剖開車中瓜果,遞了一半給如意。
“還成,只是有些想長安。”如意掀開車幃,貪看長安熟悉又有些與記憶中不同的風景,“咦,這兒的城牆起來了啊?”
“嗯。”劉盈亦看著車外,宣平門兩側綿延的是寬廣的東城牆,土色尚新,“就是今年春正月的時候,發民眾修地。只修了這一段,若再過幾年,你再回長安看,長安的城牆就全築好了。”
如意怔了一怔,放下手中軒車幃簾。
“那個時候我還能來麼?”他虛弱的笑一笑,隨即問劉盈。“我母親現在如何?”
“這”劉盈遲疑道。
“皇帝哥哥,”如意直視他的目光,固執道,“如意素來感念你相護之意,皇帝哥哥你一向未曾騙過如意。還請以實情告訴如意。”
劉盈嘆了一聲,終道,“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