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呢?”
袁蘿一聲冷笑道,“阿監這時候瞧著勢頭不好,就想下船麼?只可惜我這張船也不是這麼好下的。”
“你?”小黃門的聲音訝異尖銳起來,過了一會兒,方道,“美人娘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袁蘿展開廣袖,坐在閣中坐榻之上,沒有一顆星子透進來的夜色反而將她黑暗中過的輪廓勾勒出一種閒適氣韻來,“我只是讓你轉告阿監,有些事情不是想要當做沒做過就真的沒做過的。當日張皇后遇險,陛下查到了樓謂,就匆匆結束,沒有往下查下去。若是讓陛下和張皇后知道這其中還有阿監插了一手,只怕阿監的下場不會太好看啊”
閣中沉默了一會兒,小黃門陰鬱的笑聲低低傳來,“沒有想到,我們師徒如今竟反而被你拿住把柄威脅。只是娘子可要想清楚了,這事若爆了出來,我們師徒固然沒有好下場,美人娘子你難道就會很好麼?”
袁蘿用廣袖捂面,咯咯笑起來,聲音悽詭,“若我的糰子沒法子登上帝位,你說,我留著這條賤命又有什麼用?”
“你”小黃門顯然沒有想到袁蘿既然會這麼說,又是洩氣又是害怕,狠狠道,“真是個瘋子。”
“那你便當我是個瘋子吧。”袁蘿道,起身朝小黃門行了一個揖禮,“這一禮,便當是我向阿監行的,我自有辦法讓陛下同意將淮陽王召回來,剩下的,就要請阿監大力幫忙了。”
第二天一早,袁美人就發起高熱。
含光閣的宮人烏蘭匆匆趕到椒房殿稟報的時候,劉盈正起身要去前殿。張皇后因著身孕的緣故,近來起的都有些遲,此時還沒有起身。楚傅姆聽聞了動靜,吩咐宮人道,“好生伺候著大家,莫要讓這些瑣事驚動了。”
小宮人應道,“諾。”
她自行出來,進了椒房殿一間偏殿,問道,“這是怎麼了?”
“傅姆,”烏蘭急急跪下,磕頭求道,“請你讓皇后娘娘救救我們娘子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