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小心,那柄鬼魁刃兇戾得很,莫要割傷了手。”
他閉口不談夙瑤師姐老子十分理解,心說紫英啊我的徒弟長著這麼一張臉在那女人手底下混飯吃實在苦了你了,也是你福大命大有宗鍊師父庇佑,想當初你那些苦命的師伯師叔們落得什麼下場,師父我可都是一一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天河“嗯”的一聲,將鬼魁刃放回劍匣,轉手卻拎起另一柄不知名的長劍。景天左手一直漫不在意的撫摸魔劍劍脊的刻文,呆了半晌,忽然道:“這陣法就是羲皇和炎帝共同設的,封印著嗯,封印著什麼我看不懂。”蹲下身子仔細打量玉磚上鬼畫符似的紋路,一字一頓的念道:“允迪厥德,謨明弼諧用宏資賁,罔有弗欽沒說關於法陣的事情——嗯,這是太古神族的咒文,我也認不全,小庚,你”抬頭看見老子嫉賢妒能的鬥雞眼一對兒,笑著一吐舌尖,乖乖不說話了。
他念的那幾句話我倒隱約明白什麼意思,三代古文大多這個調調,聽口氣像是什麼誥命。老子也學他死命瞪地磚,分辨半天沒看出一個字來,終於翻個白眼,道:“磚上沒說怎麼出去?”
景天很是失望,道:“沒有,都是些警告的話,像是怕旁人招惹了什麼。”起身望著頭頂水波,卻又忍不住一笑,道:“明明是水下,卻一沒水二沒魚蝦——唉,小庚,要是能開法陣出去多好。”
老子猛想起海邊結界那條讓他用風靈撕開的口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結界殺手遺傳也就罷了,不會這個也遺傳吧
——說句良心話,景小天其實你和重樓當真不是一般的天造地設,其中最具體的表現沒有之一就是在不同概念上其實你倆都算絕對的終極路痴,只不過一個開了法陣找不著北一個離了法陣找不著北而已:老子還記得有一次你和重樓在神魔之井掐架,結果越打越偏困到最深處的底層出不來,你丫腿腳受傷重樓沒力氣開法陣,偏偏牛脾氣犯了死活不肯國共合作,最後等老子終於找到人,你倆一個在相同的兩點孜孜不倦瞬移了五十多遍另一個已經繞著神魔之井出口各種時針轉到第三十二圈了
罷了,往事不堪回首。
清了清嗓子,老子沒給景小天童鞋任何嘗試開法陣的機會,正色道:“既是羲皇與炎帝聯手設立的陣法,想來咱們是被困在東海,只要一路向西,上不了岸也總有摸到法陣邊緣的機會,到時候設法鑽出去便是。”很亮身段的袖子一甩,轉身便走。
身後卻聽天河叫道:“小庚叔、那是東——”
——口胡少廢話!拜月教主都說我們的大地其實是圓的!!!
八十、你他
在天河大侄子可以媲美GPS並獨此一家(注:這個才是重點)的直覺指引下,我們師徒四人踏上了漫漫西行拜佛求、呃,只有漫漫西行米有拜佛求經的旅程。
對於機緣巧合混進主角團之雙核配置精裝版,老子十分欣慰,也就沒有過多計較天河率領景天在半天之內消滅老子半個月零食儲備的壯舉——話說當老子若無其事的從袖口摸出六個蘋果四隻鴨梨半斤琥珀核桃兩疊雲片糕無數醉棗的時候連紫英大徒弟都不由自主的直了眼,仨傻孩子盯著我的眼光就如同野比大雄盯著肚皮帶兜的哆啦A夢,呆了半天,天河大侄子才閃著無限蔥白的一對泡泡眼,歡撥出聲:
“爹好厲害!他說的果然沒錯!”
老子眼皮一抽,心說要厲害也應該是我厲害關你爹屁事雲天河你小子什麼邏輯,臉上卻笑眯眯地,從懷裡掏出把金錢酥交在他手上,誘拐道:“你爹他說什麼了?”
天河小屁孩哪聽得出老子話裡的陰險城府,立刻坦白招供:“爹說,如果和小庚叔關在一起,想吃什麼就問小庚叔要,他如果不給,就踩在腳底下硬搶——咦、有殺氣!”反手抄起天河劍。
老子保持著何其扭曲的笑容,悲憤地準備用目光把“噗噗噗”一個勁兒漏氣的紫英景天干掉滅口。
——雲天青、老子跟你絕交、絕交嗷嗷嗷!!!
一路向西,走到第四還是第五個時辰天便漸漸黑了,頭頂碧藍徐徐轉向深邃,浮光躍金,晃動在腳下的光網被水紋濾去了幾分顏色,靜夜裡卻呈現出刀鋒也似的銀白,憑添三分寒涼。眼下使不出仙術,徒步行走拼得就只是體力高低,天河一如既往的在最前面瘋跑,中間景天也沒露出多少疲態,剩下老子失血過多又是一代宅男,漸漸也就只能和殿後的紫英落在同一戰線上。
紫英方才憋笑憋得辛苦,玉白的一張臉也不知是淡定是僵硬。他如今還留著當年仙四打主線的習慣,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