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總受全家都是總受戶口本都是總受,被溪風將軍反問句“啊咧他不是受莫非才是”,頓時叉燒狀冒著煙偃旗息鼓。
隨即二辯燭龍冷笑曰所謂兄終弟及,既然溪風將軍認為本尊攻了,這桂冠本尊自然傳給吾弟,何況本尊這個弟弟既然敢對武神榜排名第神將心懷不軌,想來已是深有覺悟說到半猛偏頭,被魔尊道血光擦臉而過,幸有女媧娘娘保佑,沒有破相。全場譁然,在感嘆魔尊難得見心波同時,紛紛指責魔尊大人出手狠辣,不懂得憐香惜玉。
兩位大人方才險些擦槍走火,彼此氣氛早已是乾柴烈火、觸即發,頓時嘉賓席上片混亂,後雖經天帝陛下魔帝陛下親自出面調停鎮壓,會議原有和諧氣氛卻已經破壞殆盡無以為繼,女媧娘娘無奈,只好宣佈此議題仍然不了了之。
交流會告段落,中秋賞月會正式開始。在仙袂飄飄、歌舞昇平、片祥和氣氛中,九河神女面帶詭異微笑發言,說鑑於賞月會和交流會同時召開實屬百年難得遇,各位手中由兩同會提供月餅也是百年難得遇,恭祝所有吃到五仁餡月餅卿家早生貴子,男人也沒有關係哦
嘉賓席猛然靜了靜,天帝伏羲、現任鳥皇、魔尊夫人和奚仲將軍四張綠臉相映生輝,魔將軍夫人云天青反應比較快,已經衝出去催吐了
天上日,地下年,下凡時間拿捏得不準,後來問路邊個賣糖糕打聽,才知道這趟上天入地,凡間已經過了三個半月。
法陣開在片油菜田裡,不遠處市鎮叫做德陽。蜀中天府,官道通達,十二分繁榮富裕。遠山綿亙,墟落起伏,被低矮茂密杏樹林遮住了大半,斜陽向晚,天際火燒雲變幻舒捲,溫暖色調鋪展開來,紅塵萬丈,別是番祥和。
天青把老子準備留給燭龍糖糕硬是搜刮了幾塊,就著紙包咬了兩口,忽然皺了皺眉,道:“怪了,德陽城遭了戰火?記得當年咱黑風雙煞稱霸江湖那會兒,蜀中代比眼下還熱鬧得多。”
老子把剩下糖糕趕緊都塞家長蟲手裡,笑:“瞅這記性,當年咱倆去是崑崙瓊華又不是蜀山,路甘涼道走下來,啥時候到過蜀中?”
天青怔:“沒來過?”嘿嘿乾笑幾聲,撐著張老臉硬跟老子裝大尾巴狼,感慨道:“那就是老子獨行江湖那陣來過咳,想雲天青骨骼清奇身手不凡,要不是帶了個傻乎乎拖油瓶,說不定二百年前便統黑白兩道,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千秋萬載,誰與爭鋒。唉,真是時也命也,造化弄人。”
他這話怎麼聽怎麼帶著點某某教主某某師太調調。老子人厚道,雖然噁心小臉兒也只是很隱晦綠,肅然附和道:“也是,不是老早就嫌黑風雙煞難聽麼,這回也不跟摻和,雲大俠骨骼清奇身手不凡,二百年後統黑白兩道,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千秋萬載誰與爭鋒,江湖人稱滅絕師太版東方不敗,流傳後世,也算段佳話。”說著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心知以雲天青反應速度,就算不知道東方不敗滅絕師太何方神聖也聽得出來老子損他,忙往燭龍袖子底下鑽,探頭準備接著吐槽,嘴張,卻被那長蟲拈塊糖糕伺機堵了。
耳聽燭龍道:“這城中雷火甚重,犯兵戈殺伐,死魂怨氣聚合不散,人禍罷了。”回眸衝老子笑,低聲笑道:“這德陽城卻是來過不記得了?當年本尊潛隱瓊華,開法陣來此替本尊買過回桂花糕——嗯,甜不甜?”
丫美人計使出來六軍辟易,被夕陽暖紅色光線模糊了漆黑長髮蒼白臉,鴉羽似睫毛卻格外清晰,分明是宅在不周山幾萬年皮糙肉厚條老長蟲,半籠在袖裡修長指節卻玉般溫潤,線條筆直而流暢,拈過了糖糕,指肚上便薄薄沾了層糖霜。
老子嚥下糖糕舔舔嘴,第次感覺,雲天青這燈泡著實亮了點。
進城時天已十分之晚,老子行三人沒多逛,徑直投宿城裡最大家客棧,片金葉子砸在櫃檯上,道貌岸然(?)要了三間客房。燭龍天字三號房正和老子天字號房對門,天青住天字二號房,具體位置在那邊再那邊再過對面下樓梯再上樓梯樓上第二間就是了。
——色字頭上把刀,早知道本大仙有朝日也淪落到重色輕友地步,就不笑話人家飛蓬了。
白天重色輕友直接後果就是晚上脫了衣服死活睡不著,蜷在床上烙餅似個勁兒翻,腦袋裡翻來覆去,只想著那長蟲手指肚上雪白層糖霜。有陣兒迷迷瞪瞪像是睡著了,夢裡卻見他朦朧著鬱青眼,輕聲問:“甜不甜?”
他奶奶。
骨碌翻身坐起,清秋中夜異常寒涼,月光水銀似瀉了滿地,空氣裡遊離開絲桂花香氣。老子瞪著垂下床沿角棉被髮了會兒呆,打了個激靈,掀床幃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