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總總,事情挺多。
宋錦繡當年自己給和妃送禮的時候,都圖省事兒只送銀子了,張津和她商量,能商量出個毛線啊。
張津站在屏風另一側,恭恭敬敬唸了一刻鐘禮單,就看這對面人影晃了晃,好像還聽見什麼哈欠聲音然後,宋錦繡的聲音透著屏風傳過來了,那聲音微有一點沙啞:
“很好!就這麼辦!”
小岑子跑出去,“啪”的一下,把宋錦繡的小金印就蓋在張津手上的奏摺裡。宋錦繡鳥槍換炮,這會兒連簽名都用不著了嘿!這個,就算是今天理完事兒啦。
張津退出的時候,像從前很多次那樣,忍不住,又湧現出了一大股揮之不去的狐疑的感覺。宋太后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啊!
你說她不管事兒麼,你看她把宮中勢力拿捏的,前朝鼎鼎大名的劉太監,現在都不怎麼出聲兒了!
你說她管事兒,這就更好笑了。甭管提什麼建議,她都贊同呃,最多是在屏風後面睡過去了。從來沒有當面反對駁斥啊!就是平常人家的主婦管家,還知道怎麼帶著陪嫁人馬敲打手下管事呢!
政治家的頭腦總是比其他人多繞幾個圈圈。張津累次積壓的疑問已經把自己繞進去了。心中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猜測,那猜測是一個比一個離奇:這是在試探我?玩平衡政治?無為而治?
觀察,還得觀察!
張津帶著完全被透過的建議,和完全搞不懂的疑問出宮了。他身後的長樂宮裡,今兒上午的接待任務還有幾撥呢。
宋錦繡移步東廂,聽宮女唸了一會兒話本子,什麼才女才子彈了個曲子就半夜私奔之類,宋錦繡繼續打哈欠,困,真困啊
這會兒外面小太監來報,她老孃和梁州伯府的韋夫人,來宮裡看她,說是已經進了宮門了。
南夫人現在成了侍郎夫人了。自家外孫是皇帝,自家女兒是太后,走在宮裡,都覺得喜氣洋洋的。
她最近把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