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什麼的。倒不是說葉文不能直接回蜀山然後靜待來敵,不過他覺得可以利用平北縣到書山縣這不短的路途,慢慢的和對方周旋,甚至直接將其剿滅。
可惜的是天樂幫並沒有做出應對舉動,想起那個華衣曾經說過,天樂幫在中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暇顧及自己了。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葉文這才轉身踏上回程的路途,這一次他與來時倒是相差不多,一路上看到不平之事順手就管一管,若沒遇上他也不會特意的去找。
不開眼的毛賊這回倒是沒有碰到,估摸是自己來時殺的太狠,已經闖出了名頭,那些山賊盜匪再不開眼也不至於來找自己麻煩。
沒有山賊,卻不代表沒有別的什麼,一踏進平州州府所在的襄奉城中,就有一個扒手盯上了葉文腰間一直掛著的那個牛皮袋子。
若不是葉文機警,這個東西怕是要和那個香囊一般被人偷去了。
“香囊丟了,牛皮袋子再丟,回去師妹不得和我玩命?”
所以對於這個想要偷自己東西的小賊,葉文直接將其丟到了官府當中,並且還和路邊的算命先生要了一根毛筆,在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偷’字這才丟給了官府。至於官府如何處置,他就管不到了。
他本來覺得這樣處理已經足夠低調,起碼他沒有當場就將那小偷手腳全給廢掉或者直接殺死,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才是,哪想到自己這一路上後面居然跟了一個小尾巴。
兜兜轉轉,故意繞了好幾圈都沒能將那傢伙甩掉,葉文確定身後那人八成是這裡的地頭蛇,對於周邊環境甚是熟悉,所以他才無法將其甩脫。
見狀如此,他也就不再繼續瞎轉,而是走進一個死衚衕裡,然後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來人——那人明顯不是一個懂得功夫之人,雖然一直吊在自己身後,不過卻也跟的十分勉強。
這樣一個人居然盯上自己,葉文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為了什麼,也許唯一的解釋就是一個落魄少年一心向武,所以想要拜自己為師?
“好像就只有這麼一個可能解釋的通”
哪想到等了一陣後,竟然是一個書生跌跌撞撞的撞了進來,然後看到葉文靜靜站在那裡瞧他,立刻整理起自己那有些凌亂的衣衫,這才向葉文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九十度那種),開口道:“末學後進柳慕言見過先生”
葉文被這書生這一大禮弄的一愣,直到注意對方依舊躬身施禮未曾起身,這才還禮道:“這位兄臺客氣了,在下可當不得先生二字”
這時候,那先生可不是能隨便亂叫的稱呼,葉文與這什麼柳慕言無親無故也沒什麼關係,甚至今日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可當不得對方這般。
哪想到那個明顯是書生的柳慕言依舊恭敬道:“當得當得,但憑先生先前那一手好字,這先生二字就足足當得”
“字?”
柳慕言見對方一副不解的樣子,當下解釋道:“適才末學在那鬧事當中,見先生提筆在那樑上君子面上所書的大大一個‘偷’字,不但蒼勁有力,又隱隱勾勒出‘偷’這個字的精髓,活靈活現,就似真的一個偷兒一般,這等筆力真真叫在下佩服的緊”
說到這裡,葉文才明白這個什麼柳慕言竟然是被自己那隨手一寫的毛筆字給引來的。
要說這毛筆字,葉文還真得感謝自己的前身。要說他本人,對這毛筆字可真是七竅通了六竅,只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對那書法和繪畫都頗有愛好,下了不少苦功潛心練習。只可惜沒練出什麼名堂就一命嗚呼了。
葉文接管了這個身體後,因為此世界就只有毛筆字書寫,加上寧茹雪對自己師兄字型很是熟悉,害的他緊張了好一陣,剛開始連筆都不敢碰。
後來在偷偷試著寫了幾個字之後,他發現這個身體似乎對寫字有了很深的記憶,自己只要想寫什麼,持筆的手就能自然而然的寫出來。
有了這層認知他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忌諱提筆寫字了。隨後自己功力日漸深厚,手穩勁足,寫出來的字越發的蒼勁,如今倒是隱隱有自成一家之勢,便是徐賢也對他的字羨慕不已。
“如果師兄別總將時間浪費在那莫名其妙的圖畫上,這書法一道怕是會更加精進”
對於師弟的吐槽葉文都是不怎麼理會,心理只會暗道一句:“我吃飽了撐的畫了兩幅漫畫你也來吐槽,你不也看的很是開心嗎?”
只是葉文對自己的書法並不看重,至多也就是覺得寫信抄書的時候不會丟臉,他還真不覺得混江湖的要一筆好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