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擂臺上的李不凡最是煎熬無措。這李不凡自習武以來拜過多為師父,每一位都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他後言上一句:“你天資過人,我再無可教!”便叫他自行離去了。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個盛氣凌人的性子,只道自己天生不凡,便連名字也改成了李不凡。後來走出雲州後,也算是見識過諸多高手。
偶有輸陣,也會得上一句:“我在你這般歲數時可沒有你這般修為,年輕人前途無量!”如此這般,性子更傲,今次來這武林大會,一是為開闊眼界,一是想要闖下一番聲望,好名動整個江湖。
卻不想自己還未曾出手,那蜀山派就接連出了多次風頭,蜀山派掌門葉文更是有一個君子劍的美名。
“我一生習劍,在西南之地也算是略有名氣。即便如此,也未曾得到什麼名聲這葉文何德何能,只是一個聽都沒聽過的門派的掌門就能坐擁如此稱號?”
尤其是那個劍字,更是讓人怎麼聽都不爽,加上一心想要揚名立萬,瞧準了個機會就跑上了臺。
可是如今,見識了葉文那手御劍的功夫後,才知道自己小窺了天下豪傑,那葉文雖然年歲與自己相近,但是能夠得江湖同道饋贈名號,確實是有幾分功夫。
不說旁的,就那手御劍神技,整個江湖又有幾個人練成的?雖然這個江湖中能夠隔空攝物或者御使物體的高手也有不少,但是長劍離手,再無聯絡後依舊還能操縱自如卻只得九劍仙一人而已。
能憑藉內勁將遠端物體攝入手中已經是了不得的技巧了,想要如飛劍一般可行可停,可急可緩那是萬萬辦不到的。
那麼多高手都做不到的事情,葉文能夠做到。已經顯出這人功夫並非尋常之輩,這李不凡站在這裡竟是有點下不來臺了!
最後吭哧了一陣,憋出了一句:“葉掌門這手御劍之法的確神妙,卻不知劍法修為配不配的上這手神技!”
此言一出,葉文再也笑不出來了,這話明顯是說他劍法粗鄙,縱使學了這等神技也難有作為。當場就怒喝了一聲:“忒也猖狂,今日不給你點厲害瞧瞧,真道葉某好欺負了!”
說罷渾身一震,周身紫氣驟然而出,環繞其身,抬手就是一劍直刺而去。
這一手用的並非什麼劍法,正是葉文創下的那手‘紫氣東來’這招本是掌法,但是葉文最善隨心應變,刀法劍法隨手便能化作掌招劍指使出來,如今以長劍運使掌法也是全無阻礙。
加上這一招本就是直來直去,不以變化為能的招數,使兵器不使兵器倒是都無所謂了只是此招一發,周身紫氣繞體,便連那長劍上也附著一層弄弄紫氣,此時直刺而出,好似一大團尖錐狀紫氣向著李不凡衝了過去。
臺下眾人一見,這才知葉文修為竟然達到了能夠引起異象之境界,無不駭然,更有與蜀山派交過手的人不自覺縮了下脖子,後背冒出一陣虛汗,暗自慶幸道:“得虧當時說話沒有太過難聽,否則叫這蜀山派記恨上了可大大的不妙!”
底下蜀山派弟子也是凝神觀戰,郭靖見葉文使出了這招紫氣東來,驚訝道:“師父怎的以長劍使出此招?”
還得是徐賢出聲教誨道:“劍招刀招不外呼都是武功,只要符合招法精髓,用什麼都是一般無二你師父出招從來不滯外物,有什麼便能用什麼,這武功已經練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了!”
此言一出,不只郭靖,便連其他幾人也是點頭受教,凝神暗思,同時眼睛眨也不眨,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實際上也沒什麼細節可漏,那李不凡見葉文一劍刺來,聲勢駭人,本欲抬劍招架,卻被這一招聲勢震懾,心底發顫。這還未交手,膽氣就洩了不少。
隨即又想去躲,奈何葉文這一劍迅若奔雷,轉瞬間就已經衝到身前,此時再想躲避已然太晚,無奈下又提起長劍想要去擋。可一抬劍,就感覺到劍氣逼人,葉文那長劍還未至,強橫劍氣就已經壓的他險些喘不過來氣。這一下李不凡心中更慌,手中長劍一陣亂揮,想要用這一同亂劍逼迫葉文變招。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李不凡這長劍揮來舞去卻沒能打到葉文,反倒是回手收劍於胸前之時被葉文用長劍劍尖點在了劍脊之上。
只聽得一陣喀喇喇亂響,李不凡手中長劍竟然碎成無數片灑落一地,同時那李不凡也是渾身一震,面上一紅,噗的吐出一大口血,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後倒飛,噗通一聲落在了擂臺外面。
再看葉文,一劍點碎李不凡長劍後,直接抽劍歸鞘,周身紫氣已然消散不見,只是立在場中,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