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若是早些時日,這些條件足以讓葉文心動了,不過現在嘛
葉文深吸一口氣,抱拳應道:“非是葉某不識抬舉,只是這九州鼎對我蜀山派來說至關重要,關係到本派上百弟子性命,卻不能這麼隨意就交給諸位了”
此言一出,王磐與張季雨都是眉頭一皺,卻沒料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葉文卻已經不肯答應。
至於那什麼蜀山派上下上百人性命的話,被兩人當成了託詞——繃蜀山派能夠閉山數百年不叫人發覺,一是派中有頂尖高手坐鎮,另外一個就是派中弟子不多。這是大多數人在商議之後取得的共識。
若是擁有上百弟子,焉能不叫人察覺?
所以葉文口中那派內有弟子數百之言,王磐與張季雨俱是不信,甚至還有點覺得葉文這話莫不是在威脅他們?以為自家弟子多就牛嗎?
卻不曉得葉文這話非但不是託詞,而且還是往少了說了。蜀山派在他手下經營了那麼多年,門派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雖然內門弟子不過那麼幾十個,但是外門弟子卻是多的數不勝數,若真聚集到一起,就算沒有一千,也能湊出八百。
更重要的是,若九州鼎真的就是葉文生活過的世界,那麼牽連的可就不僅僅是他蜀山派弟子了,連一些尋常百姓怕是也會因此而喪命。
張季雨看了看葉文,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於主動的開了。:“葉掌門這般說,是否便意味著今日這事不能善了了?”適才一直都是王磐那老道士與葉文交涉,他杵在一旁就和個雕塑一樣,若不是葉文曉得他修為強橫,恐怕早就將這人給忘了。
聞聽張季雨之言,葉文也不應答,因為這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好默不作聲,同時功行全身,提防這兩人突然出手。
也怪不得葉文太過小心謹慎,誰叫如今這局勢處處都對他不利,幾乎入眼所能見到的高手通通都是他的敵人,只要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身死命消,由不得他不小心。
張季雨也猜出了葉文的想法,明白了這蜀山掌門這是已經做好了與整個修真界為敵的打算,這種發現讓他有點莫名其妙,想不通葉文為何這麼執著於九州鼎,都已經這般情況了卻始終不肯撤手。
“葉掌門,雖然在下不清楚閣下為何那麼著緊那九州寶鼎,只是為此而賠上一條性呢”
修行中人都比較惜命,因為他們修行為的就是能夠長生不死,哪個願意在修煉有所成就的時候與人玩命?他們又不是潑皮無賴,何況這些修行中人自問他們這條小命,可比普通人珍貴的多,那麼更不能隨意與人拼命了。
葉文眼下這架勢似乎就是要拼命,這讓張季雨很難理解,甚至暗中腹誹:“莫非那武修都是瘋子?”想了一想,轉過頭與王磐對視了一眼,張季雨最後將手中書簡往空中一拋,那竹簡編成的書卷猛的散了開來,原本被串聯好的竹簡變作了一狠狠巨大的圓木環繞在了張季雨身旁。
“此乃我華山派重寶簡書,共有八八六十四根竹簡,施展起來可布成我華山派聞名天下的無天烈火陣,葉掌門小心了!”
這張季雨倒是個正人君子,竟然一出手就將自己的法寶和要用的法術給大致介紹了一下,顯出其光明磊落,即便要與葉文動手,也不想佔葉文便宜。
葉文卻沒說話,畢竟眼下的情況可由不得他行那君子之事,張季雨敢這麼做是因為他有底氣,哪怕真的被葉文破了自己法寶,身旁還有個王磐照應著何況就在下面酒店當中還有峨眉派的劍修高手,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後顧之憂。
能贏最好,輸了也無妨。
葉文卻不同,他根本就沒有退路,贏了的話還有更兇險的危險等他,若是輸了就更加糟糕,也許他立刻就會死掉一一而且還會拉上許許多多的人陪葬。
衝張季雨略微一抱拳,葉文眉頭一皺,只見頭頂上猛的閃起一片紫光,紫宵劍直接自百會穴中沖霄而起。
那劍光爆閃之間,這漆黑的夜空都被染上了一層紫色,加上葉文催使紫宵劍的時候運起了紫星河勁氣,所以劍芒中隱約可見點點星光,而紫宵劍在空中畫出的長長劍芒中更是有星光點綴期間,儼然一條紫色的殉爛星河。
若是尋常時候,這般美景怕是要讓王磐以及張季雨擊掌大讚,甚至會取出酒水來暢飲一番,只是眼下這般情況,以及那紫宵劍上所散發出來的威猛氣勢,叫兩個人都不由得一皺眉頭,曉得今日這事怕是要比自己等人預料的還要難以解決。
紫宵劍在空中轉了兩轉之後,停在了葉文手旁,這個位置無論葉文是以御劍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