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那我還算是你的家人嗎?”
青夏聞言緩緩垂下頭來,半晌才抬起頭來,微微扯開嘴角,笑道:“我真的沒事,之炎,今天讓你很難做,我真的不想。”
秦之炎溫和的笑了起來,眼角有細細的魚尾紋,可是看起來卻一點也不顯得蒼老,反而更添了幾絲瀟灑。他輕輕的拍著青夏的肩膀,將她攔在懷裡,聲音很舒緩,慢慢的說道:“楚皇對你,也是竭盡心力,他一國之尊,竟然不顧安危親自赴秦,只這一點就可見情意。相比於我,他只是差了一點運道罷了,依瑪兒若是對他視若不見,那就不是我喜歡的依瑪兒了。”
“之炎”
“依瑪兒,”秦之炎繼續說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全部,不光光是你的善良正義、你的果斷勇敢、你的聰明大度,還有你的軟弱、你的無助、你的猶豫、你的彷徨,楚皇對你情深意重,你們之間經歷過生死難關,白鹿原下,洪天水牢中,更是幾次險些為你喪命,這樣的情意,任何人都無法忘懷,這是人之常情,你不必覺得虧欠與我,我會愛你,就必定會理解你。”
青夏看著秦之炎柔軟的眼神,緊緊的咬住下唇,伸手抱住了秦之炎的腰,動情的說道:“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眷顧?”
“你有你的好,只是你自己看不到。”秦之炎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依瑪兒,這是一個過程,也許會很辛苦,但是我會陪著你一起走,總會有雨過天睛的一天。”
青夏默默的點了點頭,馬車緩緩前進,眼看就要進入宮門,青夏突然想起一事,抬頭說道:“今日來行刺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你有想到嗎?”
秦之炎笑著放開了她,說道:“你先來說說你的猜想。”
青夏想了想,說道:“最後被楚離殺死的男人,我曾經在南楚見過一面,可以確定不是南楚的人,那就可能是秦,西川,東齊的人。這夥人一定洞悉你和太子二皇子的關係,想要渾水摸魚挑撥離間,當然也不排除太子和秦之義真的昏了頭自毀長城,又或許,之後他們也可藉著別人陷害他們的理由來推脫。”
秦之炎一笑,拍著青夏的頭,笑著說道:“你這樣一想,目標就太大了。”
“是啊,”青夏苦惱的說道:“我想了好陣子,一直也想不出個大概來,雷要懷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秦之炎說道:“你只需去想,今天的事情若是成了,誰得的利益最大。”
青夏皺眉道:“你若是出事,大秦軍部的中流砥柱倒臺,軍心不穩,西川、東齊、南楚都會得到好處,其中以西川為最,你在北疆多年,深得北地百姓的愛戴,就連西川境內的百姓也對你讚譽有加,更何況你剛剛開放了西川商貿,一旦北秦畜牧業發達,西川必定如芒在背,睡不安寢。燕回此人表面上雖然放蕩不羈,行為怪誕,但是心機深沉,一心七竅,不得不防。”
秦之炎點頭道:“你分析的很對,燕回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西川大皇曆代殘暴,能在猛虎身邊安寢的又如何會是簡單良善之輩?”
青夏說道:“同時,齊安也有嫌疑,他當先進咸陽城,雖說是和楚皇不和,但是也有為了躲避嫌疑之疑,齊安為人深沉,思慮嚴禁,心狠手辣,與你為敵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相反,我反而並不是很懷疑太子和燕王,因為一旦你出事,他們嫌疑最大,在這個多事之秋,他們不該把髒水潑在自己的身上,畢竟大秦香火鼎盛,皇上疑心又重,這樣因小失大的行為,實在不是智者所為。”
秦之炎淡笑點頭,說道:“我們似乎還漏了一個人。”
青夏皺了皺眉,許久,才沉聲說道:“你說的,是四皇子秦之燁?”
“恩,”秦之炎點頭說道:“我若身死,太子燕王隨之倒臺,六弟自立門戶,向來不依靠各方權貴,加之含有大戎血統,並未封王。七弟九弟依附二哥,也不成氣候,之翔剛剛插手軍務,還無根基,也不足為懼,其他兄弟年紀還輕,在朝中資歷不深,相對之下,四弟從低等士兵出身,和東南水軍私交密切,是除我之外皇室的第二位皇子將領,極有可能會取我而代之,統領北疆。再加上他有北地部族的支援,到時候振臂一呼,朝中文武大多會順水推舟,轉而支援他。那麼太子一位會花落誰家,就十分簡單明瞭了。”
青夏不由得微微有些吃驚,她芮然也懷疑四皇子,可是卻沒有秦之炎這般孥定,畢竟當日在太和大殿上,他還曾經幫自己說過話,沉聲說道:“真的是他嗎?沒想到他這麼狠毒。”
“我也只是猜測,”秦之炎笑道:“我只是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