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頭,一雙劍眉也隨之緊鎖了起來。她那麼蒼白,那麼瘦弱,單簿的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走。可是誰又知道,隱藏在這具孱弱的皮囊下的,是怎樣一個堅強執著的靈瑰。她一直跌宕不安的生活著,終日遊走在生死的邊緣,心狠手辣的手起刀落下,卻是一顆最為柔軟溫柔的心。俊朗的男人雙眼漸漸的眯起,如果,你可以稍微軟弱那麼一點,如果你可以不要那麼聰明,或者,你乾脆狠心一些,也許今天兩人需要面對的,就會是截然相反的一個局面。
他緩緩的坐在床上,扶起青夏的身體,手指劃過她清麗的眉眼,倔強的嘴唇,高挺的鼻樑,像是觸碰一個夢幻中的精靈一般,生怕會驚醒她。
青夏,你知道嗎?多少個日夜,你就這樣睡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從來不敢伸手去觸碰你,我不怕你會罵我,不怕你會跟我打架,我只怕你那種厭惡的眼神,就像當日北營之中的那一晚一樣,你渾身鮮血的大罵我是個魔鬼。
青夏,我不是魔鬼,我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只是太害怕被人踩在腳底的恥辱,太害怕沒有希望的黑暗,太害怕不見天日的痛苦。那些被人當做狗一樣怒罵鞭笞的日子,我忘不了。我忘不了他們是怎樣騎在我的頭上,忘不了他們用骯髒的鞋底子踩在我的臉上,忘不了那些散發著惡臭的口水,忘不了自己那諂媚噁心的臉扎,忘不了那些死去的隨從們絕望仇恨的眼睛。青夏,我一直以為自已的心在那時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我知道,它還是活著的。
懷裡的女子嗚咽一聲,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