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1 / 4)

中的神色是當年便見過數回的壓抑和苦澀,還有令人想逃的火熱執著。

再一次移開眼,他從來不敢去深究其中的含義,這一回,依舊如此,但想到方才所見,胸中忽然覺得空落落的,似乎有什麼正慢慢破裂而出,抑制著難解的心緒,炎瑱搖了搖頭,對祁溟月說道:“蒙程公子出手相救,炎瑱此番只是前來道謝罷了,並無他意。莊內事務繁忙,炎瑱無法逗留,請公子放炎瑱離去。”

見他如此,祁溟月滿意的輕笑,鬆了手,悠悠然的取下掉落在自己袖間的一瓣雪梅,拈在了指尖,“長在枝頭不覺如何,偏偏掉落下來,才覺得可惜了,少莊主覺得可是?”將那瓣淺粉拋在了地上,祁溟月似帶著不滿,對炎瑱繼續說道:“切勿再稱程公子了,琰青與我交情匪淺,往後還是直呼子堯名諱便是。”

他喚自己為少莊主,卻對琰青直呼其名,這交情匪淺,又是匪淺到何種程度?炎瑱忍不住胡亂的猜想,只覺所有的一切都不對勁起來。

扔下未有反應的炎瑱,祁溟月走到琰青身旁,低低說了什麼,才帶著一臉的笑意,步履從容的踏出了院落。

走了幾步,回首望去,只見那炎瑱正出神的望著腳下的幾瓣落梅,與琰青相對而立,兩人無比相似的側臉上,卻是全然不同的神情,清雅平和之人再不復初見的平靜溫和,似在掙扎不解著什麼,微微蹙著眉,猶自沉思,而琰青依舊是揚眉淺笑,唇邊媚惑依舊,只是那火熱的眼神卻絲毫未曾放鬆,落在炎瑱的身上緊緊糾纏。

淺青色的衣袍上落下雪梅數瓣,被微風帶去了另一方碧色之上,兩人立在風中,都未曾開口,同樣的臉龐,一人是清雅俊秀,一人卻是風情旖旎,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的兩人,究竟會有何種的結果,露出幾分期許之色,祁溟月拂落了身上的殘梅,笑著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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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冬日,但天氣並不太冷,已稍有回暖的跡象,想必春日也不遠了,後院之內冬日盛放的花朵開得正好,站在迴廊之外,她迎著午後灑落的暖陽,心底的陰霾和恐懼卻並未散去。

懷著忐忑的心思,她轉身躲在了陰影之下,從未在白天與使者見面,此時她很是擔心,怕被人撞見,也怕上頭是知道了什麼。。。。。。不自覺的咬著唇,她低著頭望著腳下,只見自己的身影在陽光下扭曲了形狀,一道黑影閃過,眼前已多了一絲冰冷的寒意。

“九號,你失手了。”

不是指責也並非質問,不見起伏的語聲低沉嘶啞,不帶絲毫人氣,如從傀儡口中發出一般。

她聞言身子一僵,竟是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回稟夜使,是。。。。。。想必是那蠱毒,出了問題。”快速的回了話,她垂首靜立,不敢有絲毫妄動。

“不會。”只是簡短的二字,並無其他,但那人身上散發的冰冷寒氣卻是更為明顯了,她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從來都是怕的,不僅因為夜使是上頭派來的使者,更因那不似生人的氣息,使她每每都如面對著一抹鬼魂一般,無法控制心底泛起的寒意。

恐懼如翻湧而上的潮水,她退後了兩步,口中仍在辯解,“我。。。。。。我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我已聽命下了蠱毒,不知他又會。。。。。。”

“九號,你是在找死。”那人口中平平的吐出了幾個字,不見波瀾,卻讓她心中驀然一驚,難道她暗中所為已被上頭知曉?

腳下微動,她豈會不知若是違逆了上面之意,會有何種結局,想到曾見過的景象,她再也無法剋制心中的懼意,轉身欲走,即使當下被夜使取了性命,也比回去領罰來得好。

躍起的身影還未遠去,冰冷的手掌已抵在了脖頸之間,隨著逐漸收緊的力度,她的眼前一陣暈眩,喉間的疼痛似乎已微不可覺,想到或許在這一刻便能得到解脫,她心中泛起了複雜的滋味,若非她違背了上面的意思,如何會有今日,但若不那麼做,那人便會死在自己手中。。。。。。都是那程子堯,如不是他引出如此大的動靜,上面或許根本不會察覺,若沒有他出手相救,那人便會長睡不醒,她便能時時陪在身旁,日日相守。。。。。。

睜大了眼,她望著空中的淺青之色,喉間發出了怪異的響動,眼眸之內全是不甘。。。。。。炎瑱。。。。。。炎瑱哥哥。。。。。。是她的。。。。。。

正在此時,不遠處的樹叢之後忽然傳來了他人的說話聲,“本想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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