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3 / 4)

,似乎覺得頗為有趣一般,“又吃味了?”

話中的調侃之意很是明顯,但他的臉上卻是帶笑,那笑,有著些狡黠,又含著揶揄挑釁,不論是何種,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祁詡天自然也瞧見了祁溟月的神色,冷哼一聲,眼中卻露出了笑意,“果然在外混的久了,而今竟敢挑弄起我來了,可是有意想讓我瞧瞧,水月公子在外是如何的風光,不論到了何地,都有傾心追隨之人?”再不看那兄妹二人一眼,祁詡天走到椅上坐下,斜斜靠著身子,指尖在下顎上摩挲了幾下,微闔的眼眸緩緩抬起,透著些魅惑卻又危險的神情往祁溟月身上掃過,口中低喃似的說道:“看來不該念著你趕路辛苦”

邪魅的眼神似乎包含著他意,其中的火熱不知是怒意還是其他,讓祁溟月心頭一跳,也自輕笑起來,“怎會是我有意,分明是無心之過,在此遇上只是巧合,天下大會在即,此鎮又是必經之路,遇到相識之人也並不奇怪。”在外不便相稱,父皇臉上又覆著那張面具,一身白衣亦是替代了平日裡的繡金玄袍,與往日相比很是不同,聽他方才所言,那話中的暗示之意,還有唇邊魅惑的淺笑,竟顯得尤其的引人,使他輕易便被那句輕語挑起了情念。

薄唇微揚,與那雙透著火熱的眼眸對視,他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其實,也並不如何辛苦”逐漸低緩的語聲已然讓祁詡天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頓時發出了沉沉的笑聲,注視著身前與他對視的溟兒,他只覺世上再不會有人與他如此契合了。

在他們之旁,阮天琪和阮紫憐一個面色慘白的站立著,一個卻滿身狼狽,怔怔的坐於地上,雖不明兩人話中之意,但到了此刻,如何不知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見祁溟月之與那人談笑,對他們卻是不管不顧,想他們何時受過如此冷遇,心中頓時湧出了說不出的滋味。

阮紫憐方才得過一番溫柔關切,此時便尤其的不忿,在她看來,水月公子是憐香惜玉之人,定不會捨得看她如此的弱質女子受苦,於是盈盈雙眼之內的神采便絲毫未有停歇,始終注視著祁溟月,直到他略有所覺,側首瞧了她一眼,隨即露出了淺笑,“是子堯的不對,竟將紫憐姑娘忘在一邊,實在是不該了。”

阮紫憐聽得他的話,頓時也覺無比委屈,微微垂下了眼,眸中水色瑩然,迷濛的淚眼中,只見銀白的衣袂逐漸靠近,隨後便停了下來。

祁溟月走到她的身旁,拂了拂她微亂的發,動作很是輕柔,“紫憐姑娘可知,有些人不是你可隨意招惹的,往後切莫再輕易拔劍,若是指錯了人,讓你如此佳人丟了性命,便真是可惜了”對女子,他向來會多些憐惜,但在阮紫憐對著父皇舉劍的那一刻,已引得他心中不快,口中那般說著,他望著她的眼中透出了冷意。

阮紫憐聽到耳畔有溫柔的低語響起,語聲輕柔,但其中的冰冷之意也是如此明顯,詫異的抬起頭來,只見那本是溫柔的眼眸在此刻聚起了冰寒,正望著她,神情仍是淡淡,但不知為何,她卻無由的覺得危險,這一刻,眼前的水月公子再不是鏡花水月的飄渺悠然,而是如冷月彎鉤,帶著不容錯認的冰冷蕭殺。

“我”她微微長了口,面對眼前之人,卻是不敢辯駁,她方才也是一時情急,若是此刻,她如何敢對那人拔劍。

阮天琪探究的眼神在祁溟月與祁詡天身上不住來回,此時他已看出,程子堯與那戴著面具的白袍男子何止相識,兩人的關係已然是非常密切,思及他有可能已屬他人,胸中的怒意和不甘便如翻江倒海一般湧了上來,先前的驚懼也一時拋在了腦後。

“子堯,他是何人?你竟如此相幫於他!我阮天琪雖不是天下聞名,但總比這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要強上幾分,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為何還”

“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打斷了他的話,祁溟月嗤笑一聲,側首去看祁詡天的臉色,見父皇神色不動,依然靠坐椅上,望他瞧來的眼中卻分明帶著某種示意。

“阮少主果真想知他是何人?即使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對他話中表明的心跡置若罔聞,對著阮天琪,他挑眉笑問。他自然知道父皇之意是要他解決此事,儘快處理了這糾纏不清的兄妹二人,無論是阮天琪還是阮紫憐,都已引得父皇不悅,若是要父皇出手,恐怕兩人只有死路一條,但看在阮敖的面上,兩人又都是死不得的,何況此事由他而起,由他來解決也是應當。

阮天琪對他的問話一時無言以對,若是應了,難道對方告知了身份之後他便當真去死不成?方才便已看出,那人功力不凡,如此輕易的將他制住,便是他爹阮敖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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