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拍撫著溟兒逐漸緩和下來的身子,祁詡天深沉的眼眸愈發暗沉起來,韓梓麒,你既然敢做,那便要擔得了後果。

祁溟月攥緊了雙手,等那痛楚漸趨緩和,才慢慢鬆開了咬住的唇,血腥之味讓他心中的嗜血之意再度燃起,逆水而行之人,須有被水吞噬的覺悟,她既已不當他是子,他又何必敬她為母?勉強拾起心神,睜開了清如冷月的眼,沙啞虛弱的聲音對祁詡天說道:“既然不能殺她,便讓她生不如此,總有一日能解去蠱毒,到時溟月會讓她知道,何謂異星,何謂弒母。”

雲淡風清的敘述,讓安若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的神情不喜不怒,淡淡說來,卻使人膽寒,看著身前平靜注視著她的祁詡天和祁溟月,兩雙相似的眼眸,同樣的幽暗深沉,安若藍開始後悔,或許她真的做了蠢事?

身子一軟,她逐漸癱軟在地,但求生的意志又讓她再度開口,“你們不可傷我,只要我稍有損傷,必會以十倍之痛施與祁溟月!”

也就是眼下動她不得了,祁詡天冷哼一聲,傳聲給了外間的影衛,一個黑影一晃,已出現在屋內,“把她帶下去,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接近,若有人圖謀不軌,殺無赦!”

黑影一閃,影衛已領命去了,屋裡不見了安若藍的身影,只餘地上血跡和那翻倒的食盒。

抹去祁溟月嘴邊的殷紅,祁詡天在他臉龐輕撫一下,憐惜的落下輕吻,“溟兒還痛嗎?”

搖了搖頭,他只是覺得全身無力,似乎大病了一場,“只是有點累,父皇切勿擔心,我歇息下便好了。”

把他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為他掩好衣衫,祁詡天卻注視著翻倒的食盒,皺眉喚了一聲,又一名影衛出現在他面前。

“殿外出了何事?”安若藍不可能毫無阻攔的進入炫天殿,等他接到影衛的稟報,她已到了殿內,外間的侍衛怎可能沒看見,其中必有緣故。

“屬下正想稟告,殿外侍衛均橫屍於偏殿,死狀安詳,想是先中了迷毒,影五曾發現敵人蹤跡,追尋而去,未歸。”

如此說來,安若藍的闖入也是有人預謀的了,還有她帶來的糕點。。。。。。祁詡天拾起一塊,細細端詳,對影二吩咐道:“下令,命瑩然速回。”

“是。”黑色的人影消失了,似乎從未出現。

祁詡天走到床邊,看著溟兒沉睡的小臉,為他擦去了額頭的冷汗,想必先前他定是痛苦難當,不然眼下不會如此疲累,睡得深沉。

想到他身中的蠱毒,祁詡天眼中閃過一道銳光,走到桌邊一口飲下已涼透的茶,嘗著口中苦澀的涼意,手掌微微收緊,扯動嘴角,揚出一絲殘忍的弧度,衣袖微揚,轉身回到床邊把祁溟月小心的摟在懷裡睡下,注視著他的睡顏,目光逐漸柔和。

寂靜的寢宮之內再無一絲聲息,詭秘沉重的氣氛,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在空氣裡和成了濃重的陰寒。

窗外,有清風襲來,桌上放置茶盞之處卻只餘一攤粉末,隨風飄散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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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宮內所有人都察覺到氣氛的異常,陛下早朝之時未曾帶著二皇子祁溟月,雖說皇子往日在朝上也不會說什麼,但眾人早習慣了看他和陛下一同出現,不想今日卻只有陛下一人,而且神色深沉,似笑非笑的模樣使人膽寒,暗道不知又是誰惹怒了陛下,不會便是二皇子吧,難道陛下終於厭了對他的喜愛?左思右想,俱是不得要領,但唯一知道的一點是,千萬莫要說些找死的話,免得陛下一時興起,當真成全了,到時可求饒都來不及。

“眾位愛卿今日可有要事上奏?”祁詡天看著底下一干臣子,隨意問道。

安轅在群臣中猶豫再三,終是踏前了一步,“陛下,臣。。。。。。”開了口,卻不知該怎麼說了,女兒一旦入了後宮,便是皇家的人了,他實在不知如何質問陛下,他的女兒犯了何罪,為何會被囚入地宮。

“安將軍有話要說?”狀似疑問的挑眉,祁詡天一臉平和的問道。

“敢問陛下,不知小女在何處?是否招惱了陛下,陛下已將她貶了?”安轅性子爽直,不慣那些文臣繞來繞去的說話,看著座上君王,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早上聽到芷蘭傳來的話,說是若藍去了炫天殿一夜未歸,今日一早凝曦閣的宮人便都被關押起來,若非女兒出事,陛下如何會下這樣的命令。

祁詡天輕笑,“這事倒傳的快,不錯,她確實惹怒了朕,安若藍身為貴妃,卻罔顧宮中禮數,在夜間擅闖炫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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