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可得天下”翻動著手中蓮彤長老呈上的,與蓮彤相關的典籍書冊,祁溟月掃了幾眼,將其合上擺在了一旁,“如今果真已得了天下了,也無趣的很。”
“待這些時日,宮裡的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不如出宮走走,我知溟兒定是在宮裡待的有些不耐煩了,可是?”祁詡天一抬頭,瞧著不遠處正帶著些隨意之色在奏摺上書寫的祁溟月,心知溟兒素來不喜麻煩之事,眼前的這些,卻都瑣碎的很,又是些無法交予大臣直接處理的,不止是溟兒,他也早已不耐了。
祁溟月停筆,略一抬眼便又繼續書寫著說道:“去宮外也不錯,不過眼前的這些還未解決,還有你吩咐劉總管準備之事也已進行的差不多了,豈能隨意離開。”
“若是溟兒在宮裡厭煩了,父皇便陪你出去,這些事或是路上解決,或是扔著,待之後再處理也沒什麼大不了。”瞧著他擱下了筆,對他而言,荒廢政務也不是如何嚴重之事,天下已在掌中,既已是他與溟兒的,自當隨他們之意行事。
祁溟月垂首繼續動著筆,口中回道:“出宮之事不急,宮裡也並不是太過無趣,總之是有父皇在的。”說到這裡,他抬首朝他望去,含笑的眼中透出了曖昧之色,“前幾日嘗過的滋味,溟月可還記在心裡,叫人難忘的很。”那一夜,在他身下的父皇是如何的邪魅勾人,彷彿猶在眼前。
見他意猶未盡的模樣,祁詡天揚起了唇,鷹眸微闔,眸色暗了些許,“溟兒的滋味亦然。”那一夜兩人似乎都有些瘋狂,也遲了第二日的早朝,在他記憶裡,而後溟兒在他身下亦是熱情的很。
祁溟月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起身到他身旁坐下了,“過了幾日,可還有覺得不適?”
“是否還有不適,溟兒也該知道,而今已不覺什麼了。”在他臀上輕按了一下,自那日之後,兩人便未再親近過,祁詡天忍不住一手摟住了他,在他唇邊親吻。
之前那些許不適對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只要是男人,對於心屬之人不會不想佔有,溟兒想要他也屬必然,他雖身為帝王,又是溟兒之父,但他對處於溟兒下方,倒是不覺如何排斥。
暫時拋下了政務,兩人相擁著一番深吻,待輕喘著分開,祁溟月倚在他身旁,想起蓮彤,取出了一旁的某本奏摺,“父皇打算如何安置洛緋嫣還有那一干長老?”蓮彤長老俱為皇族,洛緋嫣先前也是一國之君,在蒼赫不會久留,以何種身份回蓮彤,需早日定下。
“溟兒覺得呢?”祁詡天翻開了幾本還未批閱的摺子來,提的都是此事。
想到那日的洛緋嫣,祁溟月答道:“蓮彤雖已屬蒼赫,但民風之上與蒼赫仍多有不同,要管理蓮彤,眼下仍需蓮彤之人。”正是交換之時,不宜有太大的動作,要讓蓮彤融入蒼赫,需要時日。
“你意是仍交由洛緋嫣行管理之責?”祁詡天已知他心中所想,他先前確也那般考慮,卻沒打算用洛緋嫣,她在他的眼裡,只意味著麻煩。之「夢」電=子=書=下=載
“父皇覺得不妥?”洛緋嫣在位多年,蓮彤之事交由她最是妥帖,而以她的為人,此後當不會在暗中圖謀些別的,若是為防萬一,這幾年陸續引入蒼赫的官員,將她轄下之人一一換去,再過幾載,有她無她,便也無妨了。
“看來溟兒對她倒是寬待了,莫非你是不忍?”祁詡天蹙了蹙眉,取回國書那日,聽溟兒提過洛緋嫣,即便她並非心懷妒意有意挑弄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他對她也仍是沒有多大改觀。
祁溟月回想當日洛緋嫣所言,此時對她卻並未惡感,更何況“若是不殺,棄之便可惜了,有用為何不用?”
洛緋嫣心性張揚肆意,生在此生,在別人眼中或許有些任性妄為,但他看來,她的行事之風卻破像他前生那一世的女子,雖惹過些事,但已教訓過便算了,既然是有用之人,自當用在合用之處。
“那便如溟兒所言吧。”祁詡天落筆,批了那些相關此事的奏摺,隨手取過另一本來,翻開一瞧,噙著笑意,將它遞給了身旁之人。
祁溟月接到手裡看了,搖了嘆笑,“宮裡果真是一點事都瞞不住的,即使劉總管沒有太過聲張,此事仍有大臣瞧出來了。”
“也未刻意瞞住,早些晚些而已,不如快些給辦了。”
點了點頭,祁溟月的眼底露出了笑意,可以想見,到時那些大臣們會有何種反應了。
++++++++++++++++
+++++++++++++++++++++++
蒼赫皇宮之內,持續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