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青正覺奇怪,忽見門後有白色身影站到了一旁,正是那如今仍以程子堯之名伴隨尊主身側的蒼赫皇子祁溟月,見他長髮微亂,雙唇微紅的模樣,琰青哪裡還會不知尊主的不快是為何而來,連忙垂首掩住了眼中的笑意,繼續說道:“請尊主吩咐。”
祁溟月站在祁詡天的身側,聽見琰青所言,知曉是父皇召回iud血影,不由好奇的問道:“血影何在?為何我不曾看見。”院中分明只有琰青一人。
祁詡天聽他這麼問,揚了揚唇,“十二血影聽令。”微沉的話音似乎說的很是隨意,但隨著那狀若無意隨口吐出之言,琰青身後頓時多了十二道白色的人影。
祁溟月注視著突然現身的十二名白衣人,驚異的發現先前竟是未有發覺那十二人的氣息,明明藏身附近,卻未引起他的注意,此時細細觀察,才覺這十二人個個都非尋常高手,竟已到了可將自己氣息融入天地之境。
祁詡天看著這十二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警戒雲昊山莊內外,如有可疑之人,拿下。”安煬對瀾瑾不會善罷甘休,定會牽連溟兒,百里忘塵曾言,要將瀾瑾與他所奉之主一同帶回安煬,雖說溟兒不會輕易為他人所制,但對此事他卻不得不防。
十二名白衣人聽他所言,齊齊一禮,未發一語,已在原地消失了蹤影。憑空出現又倏然消失的十二名白衣人讓祁溟月挑了挑眉,“好個血影,便是無爻也不過如此。”在他眼中,無爻已是難得的高手,興許是因過往之事使得他至今未能全部收斂了自身的氣息,但那十二血影,卻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即便是在離去之時,也未讓他察覺氣息的變化,若是閉著眼,只憑感知,恐怕他會以為眼前只有琰青。
“我自會吩咐下去,往後溟兒若有吩咐,只管對他們下令便是。”此次召回血影,也正是有意護著溟兒,防那百里忘塵所言之事。伸手攬過身側之人,他輕笑一聲,在他耳邊言道:“影衛不可隨意現身,血影則不然,若真到有事之時,父皇也不必擔心溟兒的安危,此處天下大會擇主事了,在我們離開之前,定會有事發生,溟兒該知你於父皇來說是何等重要,雖說父皇相信以溟兒之能當不會有事,但有了血影在,父皇才更能放心,溟兒可莫要以為父皇不信你的能力。”
祁溟月聽到耳畔的低語,點了點頭,他自信自己的能力,卻絕不會盲目自傲到以為自己可與一國之力相爭,而今瀾瑾那處已露端倪,卻不知他身後是否還有他人,挑起天下紛爭的目的也尚且不明,百里忘塵曾吐露了些許內情,便更是說明安煬在側虎視眈眈,眼下正是局勢微妙之時,他斷斷容不得自己有分毫差錯,若他出事,還不知父皇會如何,到時說不準便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回摟住祁詡天,祁溟月輕輕一笑,也回以低語道:“溟月豈會不知父皇所憂,父皇喚來血影本是為我,而今正是關鍵之時,過幾日我們便要回宮,在此之前安煬定會生事,在暗皇與水月公子消失江湖之前,自然要留一幕好戲才是。”
琰青在不遠處見那兩人相擁耳語,露出了欽羨之色,想到炎瑱不知何時才會讓他如此,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自那日知道尊主與程子堯的真實身份,炎瑱對他確是有了些許不同,只是離那兩人的親密之狀,仍是差了不少,看來他要繼續努力才是。
他正這麼想著,卻見一抹淺青之色遠遠的往此處掠來,正是他心中所念之人,“炎瑱!發生何事,可是莊內有變?”見他面色不對,顯然是莊裡出了意外,琰青連忙走上前去。
炎瑱腳下停步,落到了祁溟月身前,本是平靜如水的臉上此時難掩凝重之色,“莊外有不少灰衣人現身,似乎是被人查出了藏身之處,才會露了行藏,眼下正與一些白衣人纏鬥,但也有不少已闖入莊內,仍在莊內未走的江湖同道正聯手對敵。”這一回現身的灰衣蒙面之人可不少,不知人數眾多,手下功夫也個個不弱,已有不少人在他們手下吃了虧。
祁溟月面色微沉,唇邊卻露出了一抹淺笑,“看來已有人耐不住了,我們便讓他們知道,蒼赫並非他們安煬可隨意來去之處。”含笑的眼中冷茫閃現,拔了拔腰間的旎狐,他已有些等不及去會會那些灰衣人了。
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祁詡天輕笑一聲,唇邊露出了明顯的興味之色,安煬忽然而來的奇襲,定不會是無因的,“何必如此著急,如此大的陣仗自有所圖,想必一會兒之後定會愈加精彩,不必急著前去,且看他們玩的究竟是何把戲。”
“詡莫非是在擔心他們是衝我而來?”每每與他相關之事,父皇便會尤其的謹慎,望著遠處走來的梵皓與涼煙,祁溟月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