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仍是不快,往後可不許再說了。”
淡淡的語聲帶著警告,父皇顯然是不太喜歡這些話,祁溟月扯起了嘴角,“沁羽此人確是有趣,不過還引不起溟月的興致,那些話說過便算了,父皇只當不曾聽過便是。”雖不討厭那個沁羽,卻也不會真有太多好感,蓮彤而來,他自會提防幾分。
“溟兒可試探了他,結果如何?”
“並無大的動作,看似對聯姻之事也並不如何看重,只是有了他,有些人倒是開始急了,興許過些日子便有好戲可看,父皇且等著看吧。”擁著祁詡天,祁溟月含笑的眼中劃過一抹興味的期待。
“如此說來,他至蒼赫並不只是為了聯姻。”瞧見祁溟月眼眸中的神色,祁詡天也揚起了唇,捏著懷中之人的腰側,戲言道:“只是父皇擔心,溟兒太過勾人,讓那沁羽真對溟兒動心了改如何是好。”
“那便殺了吧,也該是讓蓮彤安分的時候了,自洛緋嫣知曉了我與父皇之事,雖不再玩什麼幫無奪取天下的把戲,可顯然仍是不想讓你我過的太順意,沁羽此來,恐怕就是為了我立妃之事,看來,洛緋嫣對父皇仍有所圖。”
提起洛緋嫣,祁溟月唇邊仍有笑意,那笑,卻是透著無比的冰冷,那眼中過分的溫柔之色讓祁詡天知曉,溟兒對洛緋嫣之舉已很是不耐,“難得溟兒動怒,竟會想殺沁羽,父皇還以為你並不討厭他。”
“他的氣息並不令人討厭,但若是奉洛緋嫣之命,想要在我與父皇之間做些什麼,溟月便不會輕易將他放過,殺去一個蓮彤的皇族,也好叫洛緋嫣知曉,上回放過洛瑾並不表示溟月是心軟之人。”
垂首俯到祁詡天頸邊,祁溟月嗅著熟悉的冷香,微微闔了眼,父皇與他之間,容不得他人,那些 後宮嬪妃在他之前便已在宮中,父皇也早已不再碰她們,他自然不會iuyao父皇為了他而廢黜那些女子,可如今他有了父皇,再要立太子妃,即便父皇允了,也會心中不快,更何況還要牽扯另一女子,如此麻煩之事,他絕不會做,若是沁羽打著這個主意,他便要讓他白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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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日過去,韶華殿內眾女都在候著太子偶爾的探望,也盼著能有幸得到幾分垂愛,只是太子殿下卻總忙於同陛下商議國事,出現在韶華殿內的次數並不多,讓人一邊盼著,一邊想著,不知太子殿下何時才能定下太子妃的人選。
“太子殿下!”這一日,韶華殿內,終於又見到了太子身影,而這一回,得到太子駐足之處,正是馮秋蓉所居的樓閣。
“嗯,起身吧。”揮了揮袖,祁溟月踏入了內室,一轉身,望著滿臉喜色的馮秋蓉,也露出了幾分淺笑,“上回未有多做停留,秋蓉莫怪。”
“秋蓉豈會責怪太子殿下,能得殿下關懷,已是秋蓉的福分,這韶華殿呢可不知有多少人要羨慕呢,”連忙命人去準備點心茶茗,馮秋蓉歡喜的站在一邊,想起近日聽說的,太子殿下並未去那個沁羽之處,再想到眼前,頓時決定要好好抓住機會才是。
“殿下上回走的匆忙,還未讓秋蓉有獻藝的機會,而今殿下來了,秋蓉也沒有別的可讓殿下開懷的,且奏上一曲,殿下歇著,聽聽看如何。”
在椅上落座,祁溟月瞧著馮秋蓉,點了點頭,看著她坐到琴邊,隨著琴音陣陣,祁溟月抬首端起了桌上的茶茗,望著那剔透的水色,輕輕讚了一句。'之+夢+手+打'
待馮秋蓉撫了琴,一臉含羞的模樣行至祁溟月身前,看他握著茶盞,卻並未就口,不禁疑惑,“若太子殿下喝不慣這一種,便讓秋蓉換了吧,桌上茶點俱在,殿下可別是嫌棄秋蓉房內之物才好。”
“溟月豈會嫌棄,只是方才聽秋蓉走琴,琴音悅耳,聽得出了神,想起也有許久未曾奏我那弦箏了。”握著手中茶盞,祁溟月對著馮秋蓉微微一笑。
被那溫柔的笑意所惑,馮秋蓉羞紅了臉色,輕言道:“不知太子殿下擅樂,是秋蓉獻醜了,殿下會弦箏,卻不知秋蓉何時能有幸聞得箏曲。”
“這有何難,秋蓉要聽,溟月便叫人去將弦箏取來便是。”
太子殿下竟要為她而奏?馮秋蓉聽了此言,心中霎時竊喜不已,“多謝殿下,能聞得殿下所奏,是秋蓉之幸。”
待人取來了弦箏,祁溟月一口飲下了手中的茶水,這才坐於琴桌旁,撫上了箏弦。若有若無的箏樂之聲在房內悠然響起,馮秋蓉注視著眼前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含著喜色的目光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