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知遙:“也幸虧是我,如果是旁的不認識的人,沒人來幫你,你還就忍下這口氣了?”
知遙笑笑,“如今我們剛搬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孫綺煙覺得不可思議,道:“聽人說你同以前變了許多,我還不信,如今看來你以前可不是這般性子,哪肯吃半點虧的?”
知遙笑笑,也不辯解。
沒錯,自小到大,她是不肯吃半點虧的。
不過那時是因為有個人總是護著她,她明白不管闖了什麼禍,自有人替她善後,所以才敢為所欲為罷了。
自那人不在身邊後,她萬事都得自己想著,自己掂量著,哪還能像以前一般?只是兒時養成的性子到底是根深蒂固,時不時冒出來一下,讓她給自己惹點麻煩,然後再後悔。
胸口又痛又悶,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麼兩年了,一想到他時還總是這樣?
知遙煩躁地揪了揪手中的帕子,深深吸了口氣,感覺涼涼的空氣入到肺腑,精神才稍微好轉了些,側過臉笑問孫綺煙:“過幾日江家宴請,你可也去?”
“當然去!我還叫了鄭有為,說好了一道去呢。本來我們玄院的人在京城的就沒幾個,好在你如今也來了,不過還是不知壓不壓得過天院的人數誰讓他們那院的人都到齊了!”
到齊了!
這三個字迴盪在知遙耳邊,讓她笑容僵了僵,腳步一頓,微微踉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