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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將軍,您還有什麼想聽的曲子?”忽然,沉魚的聲音響起在耳畔,同時拉回了樓軒沉和南宮源灝的思緒。
“南宮賢弟、樓兄,你們可有想聽的曲子?”吳廣和沒有回答她,將問題拋給了他們。
“廣陵散。”
“廣陵散。”
異口同聲地,他們說出了同一個曲目。
“哈哈,看來你們的興趣愛好還差不多呢!那好,沉魚,你們就來一曲廣陵散。”吳廣和哈哈一笑,又面向沉魚道。
樓軒沉和南宮源灝俱是一愣,一個別開臉去,一個默默喝起酒。樓軒沉又莫名地開始聒噪起來,這種感覺,就好似上次在宮中荷叢遇到那名男子一樣,雖然短暫,卻足以令她心跳不止。
樓軒沉!夠了!他可是南宮源灝啊!你到底在害羞什麼?她默默地自我暗示著。為了緩和這種略顯尷尬的氣氛,隨即開口道:“沒想到南宮兄臺也喜歡廣陵散,不知是喜歡它的音呢還是喜歡它的韻?”
“音韻俱佳。只是它全曲貫穿著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滿具戈矛殺伐戰鬥氣氛,如此慷慨激昂之作,怎能讓人不歡喜。”南宮源灝也是久徵沙場之人,廣陵散自是能引起他沙場點兵的共鳴,而能引起共鳴的便是好曲,他亦是愛樂之人,這樣的好曲他必然會欣賞。“那不知樓兄···”
樓軒沉聽罷,連連點頭,其實她沒有他感受得那麼深刻,只不過宮中樂師教她彈琴唱歌時,總會彈到這一曲,聽得多了,她便也慢慢感受到裡面的一種激昂,於是道:“南宮兄臺說得好,在下可膚淺得緊,只是純粹愛它的音罷了。”
“哦?”南宮源灝不再多言,只是吳廣和聽不過去了,笑道:“你們兩個懂樂,我可什麼都不懂,我只會聽,什麼曲好聽便聽什麼,怎麼,難不成你們還想現場合奏?”
這一說倒是得到了沉魚的贊同,她起身福了福身,道:“吳將軍說的是,廣陵散大氣淋漓,我們這等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女子很難把握它的情感,自是演奏不好,更不用說唱了,不敢獻醜,如若兩位公子不嫌棄,便用沉魚的古箏和落雁的玉笛合奏一曲如何?”
樓軒沉看了南宮源灝一眼,見並無異議,便起身向吳廣和作了個揖,道:“如若將軍不嫌棄,那小弟便獻醜了。”說完,便大搖大擺走向了沉魚。南宮源灝見他直接應承了下來,也不說什麼,徑自接過了落雁雙手遞上的玉笛。
19。【第一卷】 若如初見…第十七章 琴笛和鳴
樓軒沉下顎微抬,眼睛往南宮源灝的方向看去,見其已然接過,便衝其微微一笑,纖指一掃,頓時,悠揚的旋律從指間溢位,南宮源灝只淡淡閉起眼,和著她的旋律進入。
廣陵散初起時並沒有直接切入戰場錚錚,而是平淡深遠,過後便靜中消遣、平和深邃,隨後變得跌宕起伏、波瀾乍現,再後則妙不可言,不疾不離、就入亂後、一收痛快,最後又趨於平和,輕描淡寫,倒有幾分寧靜致遠的感覺,趣味無窮。
廣陵散本以琴為主,現下又和上了笛,再加上南宮源灝在樂方面也小有造詣,竟與樓軒沉配合得天衣無縫,聽得吳廣和連聲叫好,沉魚幾人雖沒有多大表示,但內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了,只是暗暗佩服,情緒隨著音樂的起伏而起伏。
方才洛離已經從習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本想在這裡等著,豈料隔壁傳來的琴笛和鳴讓他好生歡喜,習容賊頭賊腦地過去瞅了一眼,回來告訴他後,心裡竟有了一絲醋意。
“好好好!二位實在是真人不露相!”吳廣和起身拍手道:“南宮賢弟,沒看出來你竟會樂啊!”
南宮源灝微一莞爾,將笛子交回給落雁,並沒有直接答話,只是面向樓軒沉,點了點頭。樓軒沉忽覺臉上一熱,咳了兩聲別過臉去,起身抱了抱拳,讚道:“南宮兄臺果然深藏不露,在下佩服佩服。”
“樓兄又何嘗不是?上回見到你的輕功已是人中龍鳳,沒想樂器竟也如此擅長。”南宮源灝並不是什麼愛抬舉他人的人,只是剛才與他的合奏中,竟沒有來地對他升出一絲好感,現下聽他稱讚自己,若是不回敬,反倒有失禮數。
樓軒沉聽罷,忽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般低頭笑起來,這模樣卻像是哪家的姑娘聽到心上人讚美自己時表現出的羞澀。
“來來來,大家再喝一杯,今日盡興,多得樓兄還有沉魚四人的到訪,如若有緣,下回再來這望湖樓飲酒賞月聽琴如何?”吳廣和斟滿了酒,向大家敬道。
樓軒沉並沒有推卻,只是回敬了他們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