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4)

一隻大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無法再說下去。

烏黑的長睫掩映住殘酷骸人的黑眸,他的每個字從牙縫裡蹦了出來,帶著森森冷氣。

“可笑的女人,你也聽好,你對本王又瞭解多少?你對北詔之事又瞭解多少?你憑什麼這樣大發評論?充其量,你也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而已!”

身子被定住,如被一盆涼水潑了過來。

眼前的楚弈,俊臉有著冷酷,也有著無法抹去的傲然與自信。

她真的也很可笑嗎?

淚西握住小刀,手指扣得死緊。

他的話,她再次無法反駁,因為——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縱然天天生活在同一座宮苑,甚至同房就寢多年,她卻根本就不瞭解他

她皺起眉:“我的確不那麼瞭解你,但是此次百姓遭遇冰凍災害卻是事實,你身為君王,沒有及時解決也是事實。”

白衣轉身,揚起衣角。

他背對著她,只有聲音在空氣裡傳遞。

“好,本王暫且不追問你究竟從何得到這些訊息,本王也可以如實告訴你,關於災民之事,朝廷早已安排妥當,而本王——也絕非昏君!”

淚西盯著他挺直的背影,道:“是否昏君,百姓體會最深。”

燭火蔓延,夜裡的空氣有了幾分涼意。

室內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彷彿都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在淚西忍不住又開始忐忑之際,楚弈驀然轉回身,俊臉已平靜了不少。

“何淚西。”他的語氣很認真,“或許你說得對,是否昏君只有百姓體會最深。今夜,本王不處罰你,本王還可以答應給你三年時間,你睜大眼睛仔細瞧清楚——本王究竟是不是一個昏君!”

“你真答應了?”

淚西吃驚地盯著他,以為自己說了一大串批判的話語之後,他會將自己打入天牢,然後處斬,沒想到他不但像先前那樣生氣,還能答應自己?

她真弄不懂,他在想什麼?

終於明白外面為何叫他為“邪君”,他的作風詭異地實在讓人無法捉摸

楚弈漆黑的眼睛浮現出堅毅,他勾唇道:“三年後,本王立刻廢了你,一天也不耽擱!”

“好。”

她鬆開了淡眉,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

無論他怎麼想,為什麼答應,至少眼前的危機都度過了,不是嗎?

接下來的三年,她該好好地打算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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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詔篇——邪君·殘妃:032 歲月流轉]

時光轉眼即過。

關於那個夜晚,楚弈和淚西的三年之約,他們很有默契地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他,依然神采飛揚,俊美的臉龐難掩傲視天下的自信,身邊美女如雲。

那些女人都死心踏地地主動跟隨著他,彷彿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她們便會心甘情願為之付出一切。

冷薄的嘴角時常邪魅地勾起,說不出地輕佻,惟有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份內斂。

只要身在王宮,他便每日堅持早朝,夜間御書房的燈火常會亮至深夜。

她,在約定過後不久,開始暗中留意國家之事,偶爾會與一些老將文臣聊聊百姓生活。

其中,聞天鳴與她的接觸也逐漸變得密切。

聞天鳴時常跟從前一樣,慈愛地叫淚西“娃娃”,淚西也會無所顧忌地向聞大叔徵詢一些意見。

只是,歲月在柔軟的指尖劃過,淚西從未忘記過的父母慘案,那一直成為她的一塊不敢觸及的傷痛。

三年的時間,彷彿很平淡,如水一般緩然而過,又彷彿一首婉轉的曲子,其間發生了不少的波瀾。

春天。

話從第三年春天說起。

鶯飛草長,綠柳夾岸。

湖中水光瀲灩,其景灼灼燦然,遠處山色空濛有致,青黛含翠。

楚弈出宮巡遊,在欣賞湖光山色的同時,也特別關注各地百姓年後恢復春耕的情況。

他每次出宮的時間長短不一,有時候只在北詔境內微服私訪,有時候會去其他三詔拜訪。

據說每次出去的時候,為了不暴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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