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劍眉,見到我忽然闖了進去,已經皺著眉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我見了一愣,才發現裡面坐著的居然是大皇子何炎之,趕忙跪下請罪。
大皇子何炎之是先貴君的所出,身份高貴,自先帝駕崩後,便開了府,帶著先貴君從宮裡搬了進去,因為他一向低調,我也不過在宮宴上見過幾次,算不得熟悉,不過是見了面行個禮便過去的關係。
這次情急,冒犯了皇子。我這才剛剛跪下,外面已有侍衛撩開了轎簾,怒吼吼地將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擰著眉看了看我,收了手中的佩劍,便讓侍衛們退下,又瞧了瞧四周,讓我跟他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裡,又喚了侍衛在巷子口把守。
這巷子是個兩頭相通的窄巷,西北風一刮,風便穿堂而過,吹在身上刺骨地寒,冷得快要將人的耳朵凍住了。
“本王今日轎子壞了,借了容錦的來用,”他看了我一眼道,“你可是在找他?”
我點了點頭,垂首問道:“殿下可知道郡君在哪?”
“他今日騎馬,估計已經到宮裡了,”一陣疾風吹來,他不自覺攏了攏身上的坎肩,我見了便往前走了幾步,為他擋住風。
他見了劍眉一挑,笑道:“你倒真是個體貼的女子,這般知冷知熱,怪不得容錦對你死心塌地。”
我暗自苦笑,他都準備一個人跑去秦州了,這還算死心塌地?
他看了看我,沉思了片刻感慨道:“他才是東齊真正的奇男子,一屆男子能建功立業,坐得這樣的高位,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這時才想起大皇子何炎之的父親,正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饒勇衛國將軍的孫子輩,據說何炎之受了這位前貴君的薰陶,武功兵法樣樣精通,只是礙於他是皇子,身嬌肉貴,根本沒有機會投身軍營,可惜了他空有一身的才能和抱負也無處可施。
怪不得他望洋興嘆,可我現在只怕容錦這個奇男子當得不好,就被秦州那個龍潭虎穴一口吞了!
我依舊垂著臉,恭敬地對他道:“請殿下在宮裡遇到他,和他說一聲,三更時分我在舞鶯閣等他。”說完便要告退。
“有件事本來不好對你說的,”他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