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話說伊恩你有胸毛麼?”
“啊?”
“不行不行,我果然很在意有沒有胸毛這件事情,你讓我看看,你讓我看看哎,別跑啊!讓我看看啊!我不就剛解了兩顆釦子你跑什麼啊!”
☆、70【再生】
林越坐在輪椅上;皺著眉頭暴躁的用拳頭砸了一下大門。她正帶著圍巾,裹得嚴嚴實實的坐在院子裡;拎著剛剛去打包回來的披薩,她到了門口卻發現自己沒帶鑰匙。
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天全都黑了;雪塊在路燈的照耀下大塊大塊的落著。院子裡也滿是厚厚的落雪;她彎下腰去;摸了摸門口一小塊瓷磚下的空隙,那裡本來有一把鑰匙的;是伊恩留下來;怕她沒帶鑰匙的備用。就在今天早上,她擔心被人拿走,猶豫再三的把門外的備用鑰匙拿了回去。
所以現在就變成了這個狀況。
伊恩走了才三天;廚房裡準備的一個星期的食物就被解決了,她今天早上還把最後一份食物給烤糊了,作為儲備糧的炒燻肉也被不小心打翻了一地,她只能推著輪椅出門,去店裡打包披薩回來。
出門的時候踹上了整個小區的平面圖,銀行卡還有兩把手槍,幾十發子彈和兩把匕首,才能安安心心的挺直背,表情淡定的推著輪椅走在街上。
走進人群中,她獨自一個人又不是特別熟悉這片街區,只有摸著兜裡的匕首,才能稍微安了心,繼續看著路標走下去。
現在在門口,她反覆用手拽了拽門把手,可是這堅實的大門依然鎖的緊緊的。
煩躁的砸了砸大門,她退後了一點,然後從大衣的外套裡掏出手槍,兩發子彈按進了槍膛中,她看了看周圍,推著輪子退了幾步,抬起槍來,把槍口對準了鎖。
蘭斯剛邁進伊恩家的院子裡,就看著林越拿著槍,坐在輪椅上,對著大門,他一驚,連忙開口:“林越!你在幹嘛?!”
林越猛地回過頭來,槍口順勢對準著蘭斯,他條件反射的抬起雙手,定在原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以及瘦的跟薄紙一般的林越。
“啊你幹嘛掏槍。”蘭斯頭髮依然如以前一樣絲毫不亂,金框的眼鏡架在鼻樑上,他穿著米色的薄風衣,更顯得筆挺修長。
他幾乎沒變,嘴角含著笑看著林越,林越愣了一下,才動了動嘴角,笑的有點僵硬:“好好久不見啊蘭斯。”
的確是好久不見,從她在舍巴爾申家族被捕,到再被救出這麼長時間內,蘭斯都沒出現,她也沒問,但是愛麗絲告訴她,蘭斯成為了這個分部中最為重要的情報人員之一,目前潛伏在國外。
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
蘭斯似乎少了點以前的伶牙俐齒和騷氣樣子,走過來很平常的抓住了林越的輪椅把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在她略有呆滯的目光下,開啟了門。
“你為什麼會有伊恩家裡的鑰匙?”林越不知怎麼的,有點心裡毛毛的,她有些激動的抓著輪椅的皮質把手問道。
蘭斯一低頭就看到她戒備又詭異的抽搐表情,皺了皺眉頭:“伊恩給我的,我昨天剛回國,就在門口郵箱收到了他前幾天就快遞的鑰匙,寫了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要我來看看你,順便把你接到歐洲去。”
他看著林越默默地舒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清楚地寫著“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幾個大字。
是啊是啊,林越內心安慰自己。難不成自己不在的時候,伊恩還有可能和蘭斯搞在一起麼?
林越後來從桑德拉口中,聽說了關於蘭斯的事情,知道這個男人因為帕梅拉的死,受了多大的打擊。更知道他好幾次想要開槍自殺這件事
現在看到他還是以前的樣子,突然有點恍惚,似乎覺得什麼都還沒變一樣。
他還是自己最早在監獄裡遇到的那個詭異騷氣又有點小潔癖的金髮青年。
蘭斯猶如在自己家一般,脫了鞋坐在沙發上,開啟了林越的披薩盒子,就開始毫不客氣的吃起來。
林越也食指大動,不在意這些細節了,脫了外套,拿起披薩就吃了起來。電視也被開啟,她餓了好久,陪著電視吵鬧的歡笑聲,吃的兩腮鼓鼓。
“你以後打算怎樣?”蘭斯問道。
這聲音混合在電視的聲音裡,林越沒怎麼聽清:“你說什麼?”
蘭斯看著林越已經速度的吃完了三分之一,便關上了電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願意像以前的帕梅拉一樣麼?”
電視一關掉,空曠的房子一下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