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想問問你見沒見過,既然你都不知道是誰,更不是一般人了。總不會是五角大樓的人吧~”
“切,能被五角大樓控制的是地面上那些曾經當過兵的犯人,你們作為非軍事犯人,五角大樓是幾乎不管的。他們也沒有閒到來管你們這些死緩犯人們。若是真的重視,來當獄警的就不是我,而是當兵的了——”諾頓斜了斜嘴角,有點不屑的笑著說道。
林越沉默了,她挑了挑眉毛,有種不置可否。
“休息五分鐘——五分鐘後回到房間!”白人獄警不再說什麼,戴上了黑色的帽子,走下了樓,那好像軍帽的帽子卻印著不同的徽章。真是諷刺,一群穿的像軍人一樣的流氓啊。
“乓——”南側的大門合上了,獄警們離開了這大大的囚室。氣氛好像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大家肆無忌憚的聊著天。林越回頭看了一眼乖乖坐在屋裡的星野川,他的臉被埋在房間的陰影裡,襯得白色的襯衫有點發藍。那個男人白皙的手指溫順的搭在膝蓋上,深藍的布料並不好的褲子更襯得那雙手脆弱又美好。
她有點想通了,想來星野不願意太出風頭,於是用某種厲害手段脅迫喬納森罩他,在外面才會故意表現出軟弱怯懦的樣子,讓別人對他失去戒備心
林越有點好奇了,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小牌子上寫的是殺人之罪,但她有點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像是做學術研究的乾淨男人,看起來斯文卻又有手段,隱忍又會偽裝。不至於把自己落到這種地步來
房間裡的星野川似乎感覺到了林越灼然的目光,抬起頭來對視著。那黑色的瞳孔直直的望過來,林越一下子轉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這是無法抑制的條件反射,林越不想更不敢看他。
這個日本男人經歷過好多吧。
她本來隨意的姿勢似乎也感覺到了星野川在他背後並未移開的目光,反而僵了起來。“吶,老大。給”一個深色肌膚的男人湊了過來,貼他很近的低聲說道,一面把什麼東西藉著衣袖的掩飾送進她肥大的褲子口袋裡。
林越驚了一下,但還是面無表情的偏了偏腦袋說道:“什麼?”
“呵,這是我從工廠裡專門做木工的那個人手裡要來的傢伙。絕對鋒利一下子下去再扯出來,絕對能拽出一串肉來”那個人笑著低頭,脖子掛著一枚黑繩繫著的漂亮戒指,林越只盯著他脖子上的東西,心不在焉的唔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那脖子上的戒指絕對是上品啊
“那麼浴室?”
“什麼?”
林越抬起頭來,看向他長得還不錯的臉,棕色的瞳孔以及濃密的眉毛。那人無奈的撇了撇嘴:“老大,今天,浴室。這會比較好畢竟操場上,四周都有人看守,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來,肯定會直接就被高塔上的那些傢伙們開槍打死。浴室的話,雖然有點狹小,容易傷著自己人,但總會安全一些。”
這個長得還不錯的黑人看起來似乎和別人並不太一樣,說話語速適中而且清晰有條理,聽著口音也像是好好讀過書,不錯家庭出身的。林越雖然沒問什麼,卻心裡記住了這個人,看這樣子來,他應該是喬納森的左右手啊。
☆、【監獄背後】(修)
“唔。”林越有點敷衍的說道。那人皺了皺眉頭,一手搭在了林越脖子山,偏過臉認真地看著她,聲音低而慢,猶如神父念著讚頌神的詩篇。
“你不會因為諾頓那傢伙的話所以想要放棄吧。這樣就太沒有個老大的樣子了,喬納森,你忘了,我們可是不會提前坐上電椅的。喬納森,我認識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之前莫名其妙的被扯出去了將近一個星期之後就感覺精神恍惚的。”
這也是個墨西哥人?林越這才仔細的端詳著這個人,雖然面板顏色比較深,但又不是黑人的那種膚色,他更像是深色的古銅色肌膚,身材高大,卻並不像林越現在的身子一樣是深棕色的厚嘴唇,而是嘴唇薄薄的,以嚴謹的姿態抿著。黑色的頭髮被理成了圓寸,身上卻乾淨的沒有一點紋身,也沒有耳洞,甚至連煙味都沒有,衣服也不過是簡單的圓領T恤。
這種男人,在美國南部的話簡直就像三條腿的鴨子一樣難找啊。
林越這麼打量著他,手指伸進了褲兜裡,指尖觸碰著微涼的刀背,心裡有了些計劃。她寬慰的對那個男人笑了一下。“沒,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在想寫具體的問題罷了——不用理會諾頓那傢伙,繼續做自己的好了。”
那個男人這才有種微微放下心的感覺,伸出手拍了拍林越的肩膀。
林越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