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笑著說:“我們家祁柔煮的麵條,一定很好吃吧。”
說著爸爸高興的坐下去,他看著只有四個大碗的桌子,呆了一下,然後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具順鑫如坐針氈,他大概以為爸爸還不知道媽媽去世的事情,我坐下來後也大口的吃了起來。
三個人味同嚼蠟的吃完了麵條,然後不約而同的放下筷子看著麵碗發呆,坐在一邊玩手機的荒於嬉感覺到了這種奇怪的氣氛,於是回過頭來看我們。
我們父子三人就像石化了一樣,都看著眼前的麵碗發呆,荒於嬉咳嗽了兩聲,問:“那什麼,收碗嗎?”
爸爸回過神來,笑著說:“嗯,嗯,現在收,現在收。”
荒於嬉已經到了爸爸身邊,他收掉了我們面前的碗筷,輕聲說:“我來吧,你們還是談一談接下來需要辦的喪事比較好。”
此言一出,本來打算收碗的具順鑫垂下了手,爸爸的表情僵了好一會兒,才說:“是啊,我都忘記了。”
具順鑫驚訝的看著爸爸,爸爸笑著說:“喪事就從簡吧,你媽媽最討厭鋪張浪費了,呵呵。”
我們都沒有說話,荒於嬉端起那些碗筷走了出去,爸爸才說:“你們媽媽去了,說明我也沒多久了,不如先簡略幫你們媽媽下葬了,等我死後再一起操辦吧,這樣你們能省不少心。”
“爸!”
具順鑫有些憤怒的抬頭看著爸爸,爸爸笑了笑,站起來走到放著全家福的八仙桌前面,說:“這是我們家唯一的全家福啊,自從你媽媽半年前變成一個老太婆以後,她就再也不照相了,否則我們昨天照相也就好了。”
具順鑫看著爸爸注視著的那張全家福,然後回過頭來看我,我站起來,走到爸爸身邊,把手按在了爸爸的肩膀上。
荒於嬉躺在床上,看著站在床前盯著那個裝了特殊血的小瓶子發呆的我,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怎麼想的?要不要給你爸喝這個?”
我回過神來,看了看荒於嬉,然後把那個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說:“我不知道。”
荒於嬉遲疑了一下,說:“反正最壞的結果也跟幾天後的結果一樣,不如試試吧,說不定有用。”
我沒回答,只是看著那個小瓶子,荒於嬉沉默了一會兒,問:“好吧,就算我不逼你,那麼萬一今晚你爸就出事呢?這誰說的定呢?還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到那裡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我猛的想起來昨晚那個人,難怪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一件什麼事,我立馬扭頭看著荒於嬉說:“對了。”
荒於嬉納悶的看著我,我拿出手機說:“昨晚我去地下室找那個女孩給我留下的東西,找到那個櫃子以後我把我那臺手機放在箱子上了,有人拿掉了我的手機,攻擊了我爸爸。”
荒於嬉驚愕的看著我,“所以你才那樣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能輕易動怒,我知道你是什麼還好,問題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你屬於什麼。”
我幽怨的看著荒於嬉,荒於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急忙解釋說:“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意思是性格,你知道嗎?性格!”
突然,荒於嬉定定的看著我手裡的手機不說話了,我問:“怎麼了?”
荒於嬉抬起頭看著我,說:“那你那臺手機現在在哪裡?”
話音剛落,我跟荒於嬉立馬都拿起了手機,荒於嬉說:“你給珞晨軒打,我給夏喧城打!你那手機還有誰的電話?”
我沒說話,急忙撥通珞晨軒的電話,荒於嬉也在焦急的等待夏喧城接電話,我這邊始終都是忙音,過了一會兒,我找出燦舞的手機號,打了過去。
“喂?彼澈學長嗎?”
“燦舞,珞晨軒呢?他在不在你身邊?”
“啊?你昨晚不是發簡訊叫他去學校門口嗎?”
我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對還在打電話的荒於嬉說:“瞬間移動,xx高中學校門口。”
然而沒等荒於嬉回應我,我就已經站在了高中門口,手裡拿著手機保持著跟荒於嬉說話的那個姿勢。
還好還沒有開學,又是大早上,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否則我這樣突然出現一定會被當成怪物。
我一邊打珞晨軒的手機,一邊往學校走去,這時候一個保安走了出來,他拿著一個噴壺給校門口的花草澆水。
我走了過去,剛想跟他說話,他就抬起頭來看著我,“咦?你不是那個考上xxx大學的男孩子嗎?全校第一那個?”
我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