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開門後鄴岑打量了我一下,問:“你就是師傅說的新來的那個吧?”
我點了一下頭,鄴岑友好的對我笑了一下,然後伸手來拉我進門,那時候的我基本上沒有跟外人有過交往,於是我閃躲了一下,鄴岑愣住了,問:“你還害羞啊?”
我沒說話,直接就走進了武館的大門,鄴岑關上門後就追了上來,他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具祁柔。”
不管是那時候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更加願意承認自己是具祁柔,而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梳彼澈,或許是名字後面的故事吧。
具家的父母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對我充滿了愛,很認真的在幫我想合適的名字,然而梳家的,卻讓我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情。
那時候的鄴岑還笑話了我的名字,說我的名字好像女孩子,而我因為不服氣,還故意問了他的名字。
我突然側過頭對坐在我邊上,正笑意盈盈的盯著我看的鄴岑說:“你是葉小胖?”
鄴岑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著說:“哈哈,是啊,是我,葉小胖!我就說你肯定還記得我嘛,只不過我現在變帥了,你認不出來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推了他一下說:“原來是你啊。”
鄴岑咯咯咯的笑著,似乎非常開心,把他打不開箱子的煩惱都給忘了。
“你肯定沒想到吧!哈哈”
那時候的我非常小心謹慎,因為師傅拜託我的言下之意其實還是要我找出混進武館的人,我跟葉小胖(也就是鄴岑)一起去了宿舍,他算是臨時幫忙管事的一起管理我們起居的人。
鄴岑家非常有錢,他為什麼會這麼黑,這還得算在千山重的頭上,千山重是一個心很狠的人,連我這個他唯一的好朋友推薦的人他都要狠狠地折磨,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千山重處罰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夏天大太陽的話就到太陽底下曬,還得提著水,你晚上洗多少水你就提多少站著,冬天就到溼漉漉的地下室去躺著給師弟們縫衣服,而且不許開燈,戳破了指頭把血染在衣服上的話就得洗整個武館一個月的衣服,下大雨了就提著桶去雨裡站著,接滿了整個煮水池才行
總之,武館裡的人每個都很怕他,注意,是每個,因為不管是誰,哪怕是管事的或者煮飯的做錯了事,同樣得接受這慘無人道的處罰。
撲通處罰倒是還可以挨,假如情節嚴重一點的話,那就不是那麼好玩的了。
千山重走之前告訴武館的人,他有兩個秘密弟子正在暗處觀察著他們,假若有什麼他回來第一時間就會把所有處罰先吩咐好。
千山重走後,無人敢造次。
繁重的練習從日出一直到午飯,午飯後又持續到了晚上十一點鐘,所有人都累壞了,但是又不敢偷懶,畢竟練習都這樣了,處罰的話可怕太多了。
一說休息以後有的人直接就倒在地上睡了,連走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連體力算好的我都已經感覺到累了。
我身上的衣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最後我都快感覺不到它到底是溼的還是乾的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去了澡堂,這裡的澡堂幾乎都沒有門,有的門上會有門簾,而最裡面的那間,是這麼多浴間裡唯一一間有完整的門而且門鎖是沒壞的。
我通常會到那一間去洗澡,這一次誰都沒有跟我搶,他們要麼已經餓成狗要麼已經累成狗了,根本沒時間來澡堂。
洗完澡我在洗衣服的時候,就聽到鄴岑的聲音,他一邊唱著歌一邊走進來,看到我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挖槽。你好快!”
我笑了笑,把所有的衣服擰乾就離開了澡堂,那天晚上我就吃了幾口飯就回了房間,凌晨四點多下起了大暴雨,當天晚上累趴直接躺地上睡的人全都成了落湯雞,而追求新鮮刺激的鄴岑居然放著床不睡,也去了外面睡地板。
第二天,噴嚏聲此起彼伏,下暴雨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人因為太疲憊,淋著雨也要睡,於是就感冒了,葉小胖也是其中的一個,本來只是湊熱鬧,沒想到卻湊病了。
我挨個給他們發中藥碗的時候,到了葉小胖,他看著我,只是怨念的說了一句,“我cao”
那天因為很多人感冒了,所以下午六點鐘就解散了,因為管理休息的很不湊巧,全都發高燒了,我只能去湊數。
葉小胖不小心弄傷了手,在感冒的基礎上增加了一個大的傷口,感染了以後也沒當回事,於是大家都好了,就只有他仍然高燒不退,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