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一驚,用力的把腳抽了回來,這才看到這一片的地面都已經伸出了一隻只滿是鮮血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
嘆命尖銳的聲音從陽臺傳了出來,我急忙踢開要來抓我的那些手,一邊喊著嘆命的名字,一邊向陽臺跑去。
“哥哥!不要過來!”
嘆命大聲喊到,“我沒事!你不要過來!”
我停下了腳步,試探性的問:“你跟誰在那裡?荒於嬉呢?”
嘆命說:“他不在這裡,你快去找他吧!他是凶多吉少了!”
在我邁出腳還想繼續無聲無息的往前走的時候,又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腳。
與剛才那隻手不同,這隻手的冰冷當中,卻透露出一絲絲的溫暖。
牽絆這個詞突然跳出我的腦海,在我感到莫名其妙還想把那隻手踢開的時候,那隻手突然自動鬆開了。
我愣了一下,低下頭的時候卻看到了那一隻手鐲,溪久靜戴著的那一隻手鐲此時在剛才那隻抓住我的腳的手的手上。
我猛的蹲下身抓住了想要縮回去的戴著手鐲的手,那隻手似乎明白我的意圖,不停的掙扎起來,我用力的一扯,那隻手就起來了,還帶著一個人。
渾身是血的溪久靜尷尬的看著我,我有些不能理解這件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我看著溪久靜,溪久靜也看著我,我們都沒有說話,其他的手也沒有再來抓我的腳,都悄悄地縮了回去。
溪久靜笑了笑,說:“我要回去了,時間到了。”
我問:“別走!”
我拉住了溪久靜沾滿了鮮血的細嫩的手臂,她凝視著我的臉,我感覺我的手在顫抖著,“小綿羊,你已經想起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她嘆了口氣,說:“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只是一隻被人從我原來身體裡抽出來的魂魄,其實我並沒有實體。”
“我不也是這樣嗎?”
“你不一樣,小綿羊,你是有實體的。”
溪久靜有些為難的看著我,似乎在想要不要告訴我真相,我有些崩潰的看著昔日清爽乾淨的溪久靜,她突然說:“我之前回到了過去,看到了關於你的所有的一切。”
這個時候,陽臺裡傳來了嘆命的腳步聲,嘆命探出一個頭,隨後震驚的叫到:“久久靜姐姐!”
溪久靜回過頭,對嘆命微微一笑,隨後溫柔的說:“嘆命,快走吧,魔王變身所有人都會死去的。”
嘆命疑惑的看著溪久靜,“誰是魔王?”
一隻手從嘆命的身後伸了出來,把嘆命往陽臺裡一拖,嘆命立刻又罵了起來,“你放開我!我要跟他們說話!放開!”
溪久靜攔住想要上前的我,說:“別去。”
我低頭看著溪久靜,“你看到了什麼?”
溪久靜想了想,然後把她手腕上戴著的那隻手鐲褪了下來,她把手鐲遞過來,說:“這個給你,它可以隨時去到那個山洞裡面。”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那個手鐲,我問:“為什麼給我這個?”
溪久靜嘆了口氣,說:“因為,真相在那裡,無論如何你要控制住你的情緒,你就是未來。”
說著,溪久靜的腳已經陷進了半凝固狀態的血漿裡,我慌忙抓住了溪久靜的手,“溪久靜!”
溪久靜笑了笑,說:“所有的真相背後,就是我!你就是未來!”
說完,她掙開了我的手,就在她掙開的一瞬間,地面突然伸出無數隻手,一下子就把溪久靜拖了下去,溪久靜消失在了我面前。
地上的血漿全都在那一瞬間全部凝固了,把我的鞋子也凝固在了裡面。
我看著手心裡的手鐲,“溪久靜”
樓下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我疑惑的看了一下樓梯間,然後收起了手鐲,快速跑到了陽臺門口。
就在我停下來的時候,看到了之前在具爸爸家裡地下室門口的那個身影,即使他這次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風衣戴著一個猙獰的面具。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想要阻攔他的嘆命朝我這邊推了過來,在我接住嘆命的時候,他就撐了起來,縱身一跳就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嘆命大驚失色,立刻跑到了護欄邊上,“人不見了!哥哥!那個人不見了!”
我走到了嘆命身邊,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跳下去的地方那兩個血紅色的鞋印。
“荒於嬉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