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問我:“臉上疼嗎?”
我搖了搖頭,然後鄴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布?!
他走過來,蹲下身把那塊布放在了我的手上,輕聲說:“擦擦吧,這麼好看的臉,可不要留疤啊。你們做完要做的事情就走吧,我放過你們了。”
說完,鄴岑就站了起來,他轉過身想走的時候,荒於嬉開口了,“你是喜歡他沒錯吧?”
鄴岑全身一震
我盯著那塊布,總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鄴岑突然回過頭來,看了看我,然後又走了過來,在我抬頭的時候,他輕輕的抱住了我。
時間停頓了幾秒鐘,鄴岑突然問:“你為什麼沒有推開我?”
他鬆開了我,我仍舊是看著那塊樣子有些奇怪的布,鄴岑說:“澈澈?”
我記得在高三的時候,因為只是秋轉冬的季節,我們都還只是穿著冬裝校服度日,不過突然有一天冷空氣莫名其妙的就來了,整個大南方都降溫得很厲害,原本前一天還在踢被子的我們後一天已經蓋起了棉被。
天氣實在太冷了,而我當時又沒有更厚的衣服,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我跟同樣快凍死了的陸朝夕就跑了出去,決定坐車出去步行街買著衣服什麼的禦寒。
當時我們走出校門口的時候我遇到了在校門口被求婚的溪久靜,她紅著臉看著那個男生,沒過幾秒鐘,溪久靜突然轉身就走了,她只丟下了兩個字,“不嫁。”
溪久靜提著從外面買的飯進了校門,然後就從旁邊的就抄近路走了旁邊的小路,幾個女生圍著她嘰嘰喳喳,但是她一言不發。
我跟陸朝夕去到了步行街,我買了兩件外套一雙鞋子一條看起來比較順眼的圍巾,然後就回去了,陸朝夕口口聲聲來買東西,但是最後卻是在我不耐煩的目光下勉強買了一件衣服。
下午我圍著圍巾就去了,不過在上完第一節課就出起了大太陽,下課鈴聲剛響起來,老師就出去了。
我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放到抽屜裡打算去廁所,這時候在門口偷偷用班裡插座充電的同學突然喊:“梳彼澈,有人找你。”
我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走了出去,然後就看到了鄴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了鄴岑的存在。
鄴岑帶著笑意看著我,他遞給我一個袋子,我還在想這個人幹嘛呢,阻止都來不及,鄴岑就說:“澈澈,要不我們在一起吧?”
我愣了,“啊?”
鄴岑把袋子塞進了我的懷裡,直到周圍的同學都鬼叫了起來,我才意識到我被一個男的當眾表白了,於是我的臉色就變了,在鄴岑略帶羞澀的看著我的時候,我把那個袋子往地上一扔,“滾。”
隨後我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在我回來的時候,全班已經安靜下來了,因為我特意在上課以後才回班,班主任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後天作文一定要自己寫啊,進來吧。”
我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坐到位置上的時候周圍同學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沒在意,拿出裡面的圍巾就圍在了脖子上,這時候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圍巾好像變短了。
溪久靜的紙條傳了過來,我們兩個當時還只是混熟了而已,紙條裡說:跟你告白的男生是高二的哦,也是班草來著。
我把紙條塞進了抽屜裡,就趴在了桌面上呼呼大睡起來。
想到這裡,我猛的看著鄴岑,說:“我的圍巾真的是你剪的?”
鄴岑點了點頭,坐在了我的身邊,他看著我手裡拿著的布說:“是啊,當時想著表白失敗了,我肯定成為學校的名人了,怎麼也要讓你記住我吧,然後剪了一塊你的圍巾留作紀念。”
我把那塊布還給了他,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直到手指上沾滿了血我也沒感覺到疼痛,鄴岑不動聲色的把我的手拿了下來。
他笑了笑,說:“也多虧是我這個舉動,居然讓我更加喜歡你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每次看著這圍巾就想你,想丟掉又捨不得。”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他,隨即就滿臉不自然的看向了在一旁無聊得擦劍的荒於嬉,鄴岑用手肘撞了撞我,說:“好歹說句話吧,我追了你那麼久。”
我說:“只能說對不起。”
也對,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膽子這麼大,當眾告白在當時來說情節已經非常嚴重了,何況他告白的物件是同性,這更加不允許了。
老師、校長對他進行輪番轟炸,鄴岑腦子聰明,一下子就答應了說以後不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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