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轉身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沒一會兒,他就直接轉過身把我拉上了背,說:“抓緊了!”
他健步如飛,自由的穿梭在這個不小的森林,揹著我。
到了彼岸部落,他們先讓我休息了一會兒,才去通知大祭司準備祭典。
我被抬上了用很多木板搭成的祭臺,他們把我扔進一個木頭做成的牢籠裡,我靜靜地坐在裡面。墓延給我蓋的印章突然消失了。
在村子口吩咐那些壯漢的原來就是彼岸族的大祭司,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然後喊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緊接著我周圍的火把跟燭臺都亮了起來。
兩個女孩端著東西朝我走過來,然後籠子四周圍起了黑色的幔布,兩個男人接過女孩子手中的木盤,把裡面的東西塞了進來。
兩個女孩子站在幔布外面,兩個男人將東西塞進來以後也都鑽出了幔布外面。
那是一套全新的黑色的衣服,看來是要我洗乾淨換衣服的意思。
我把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黑色斗篷黑色褲子脫了下來,然後穿上他們為我準備的衣服褲子,最裡邊我還是穿著我本身的衣服褲子。
穿好了以後,外邊傳來詢問的聲音,我嗯了一聲,黑色的幔布掀開的同時,我戴上了新斗篷的帽子。
他們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收走,然後遞進來一瓶水,跟普通水不一樣,裡面有一些花碎,是粉紅色的。
喝完了水,周圍的村民們開始圍著祭臺跳舞,我看到了鬧歌,她抱著一個多黑色布包站在遠處,熱淚盈眶。
我靜靜地坐在籠子裡,並不知道迎接我的是什麼。
但是慢慢的,我開始感覺到了疼痛。
從腹部開始,撕裂般的疼痛,手上的印記若隱若現,突然那個大祭司用流利的漢語說:“用聖水浸溼他的手!”
幾個壯漢開啟牢籠,幾個少女端來幾盆水,四個壯漢按住我,然後有一個壯漢拿過一個少女手中的盆子,朝我走了過來。
我疼得額頭直冒汗,那個大漢把我的手從斗篷下面扯出來,我掙扎著想把他推開。
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一道道血痕,他們奮力把我的手按在水盆裡,就在我的手被水浸沒的一瞬間,我感覺有什麼在撕扯著我的身體,“啊!”
我用力的把五個壯漢甩了出去,牢籠一下子被砸得粉碎,壯漢們有的砸在祭臺上,有的飛了出去。
“呃!”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把我硬生生撕裂成兩半。
大祭司沒有猶豫,叫那些少女舉起盆子把水倒在我身上,她們剛把水盆舉起來,鬧歌就衝了過來,把其中兩個女孩子推倒在地上。
“墓延哥哥!你快走!”
她去撲向旁邊的女孩子,端水盆的女孩子們見狀嚇得花容失色,紛紛扔掉水盆四處逃竄。
猩紅的血液從我的嘴角流了出來,我感覺嘴裡一陣腥甜,緊接著一股暖流由腹腔噴湧而上,“噗!”
鮮血劃破了蔚藍的天空,我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就在我勉強站起來的時候,又是一陣鑽心的痛。
“不對!他不是墓延!”
大祭司大喊:“都撤退!”
鬧歌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我看到真正的墓延此刻站在不遠處的房頂上,臉色陰沉的看著祭臺的方向。
他輕輕的說:“一個也逃不掉。”
然後把印章往空中一拋,輕輕的畫了個十字架,印章碎成了粉末。
墓延看了看我,然後就念起了晦澀難懂的咒語,到最後咒語還在響,只是他自己閉上嘴巴靜靜的看著大祭司了。
大祭司滿臉驚恐的看著墓延,墓延微微一笑,然後突然大吼了一聲,“啊!”
墓延所在的房頂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把周圍的樹木、房頂跟人都震出十幾米遠,同時我感覺到了比剛才更加可怕劇烈的痛苦,就像幾百隻手同時在撕扯我的身體。
“啊!”
我失去力氣跪在地板上,鬧歌急忙跑過來扶住我,“墓延哥哥!”
墓延邪邪的笑著說:“你以為可以阻止我嗎?”
大祭司尖叫著跑了起來,然而這個時候,我親眼看到,墓延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又開始緩緩的恢復,而大祭司怎麼也跑不開,突然,我看到墓延幻化成了兩個,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溫潤如玉。
面無表情的墓延冷冷的看了看我,然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