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那我們李家也要不起你這兒媳。”
於是王氏便回了孃家。
王達已經多日沒有休息好了,他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和太監合作這種事,歷來為世家所不齒,但他沒有辦法,這次嫡庶之辨,就有三房叔伯輩的暗中扯他的後腿,要不然柳正言怎麼會那麼快找到他父親的朋友所寫的詩詞。又找到當時的小吏。
如今三房的長輩們又說,他妹妹是庶女,應該按照庶女出嫁之禮給嫁妝,要把多出的部分要回來,可是他又怎麼可能向自己妹妹開這個口,她在李家已經夠艱難了。於是他只好用自己的莊子交到族裡。補上去,又惹得自己的夫人很不高興。
王達看到自己的妹妹。一陣心酸,家裡就她們兩個孩子,李氏待他入親生子一般,從小兄妹兩個感情就極好,如今妹妹為自己放棄了嫡女的身份,李家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看她,可她卻依然笑著,明明臉色蠟黃,卻提都不提這些日子在婆家受的苦。
“哥哥可安好。”她已經叫了王達十年的哥哥。如今已經習慣了。
王達看著她,擠出個笑容來:“我很好,只是我無能,讓你”
“哥哥別說了。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麼。”王氏忍住眼淚,問道:“事情怎麼樣了?”她雖然每日縮在自己的院子裡,但府裡的事卻逃不過她的耳朵。加上之前在王達這裡也沒有瞞著她對付李湛的事情,因此,李湛一出事,她就知道是哥哥這邊動的手。
王達搖搖頭:“跟小劉公公那裡又問了問,倒是有招的,只是抓的都是些不打緊的小人物,要想扳倒柳相,須得更有分量才行。柳相是一朝宰相。若是證據不確實,是不能服眾的。因此還需要時間,讓他們相互攀咬,蒐羅更多的證據才行。哎,只是要防著柳相隨時會反戈一擊。”
“不是有李湛麼,他向來同柳相一夥,又是京兆大員,難道這還不夠把柳相拉下馬的。”王氏問道。
“他至今不發一言,看來是要自己攬下所有的罪了。”王達眼中透出焦慮。
王氏說道:“不是去了那個地方,憑是誰都要開口的麼?”
“你懂什麼,自古刑不上大夫,就連內衛也不能給這種大員隨意加刑,何況,緝事府剛開,皇上要顧忌朝中的影響,自然是不能用那個法子了。”王達解釋道。
王氏皺著眉頭想了想:“那看來必須要像個法子逼李湛開口才行。他難道不知道,只要他開口,他就能保住命麼。”
“他自然是清楚的,官場向來的規矩,壞了事自己擔罪,其他人保住他的妻子家人。我們雖然也能保他一家,但若想將來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就是他自己擔這個罪名,他的手下也不會放過他的妻兒。”
王氏低頭想了想,冷笑道:“但若是現在他的妻兒都保不住了,我就不信他還會心甘情願的服罪。”
王達猛地抬頭看她:“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別亂來啊,官場上是有規矩的,不是你想當然就可以的。”
王氏沒有說話,想了想方說道:“這樣吧,想個辦法讓我家老爺去見見三伯。讓他勸勸他。”
五夫人回府之後便坐在廳上等著五老爺回來。
五老爺這些日子從衙門出來,就直奔回家,因此每日都很早回來,今日也不例外。
丫鬟一來通報,五夫人就迎了出去:“老爺,妾身有話跟您說,請您進來一趟吧。”
五老爺皺了皺眉,他雖然因家裡這些事的緣故,跟王氏的關係越來越冷淡,但王氏畢竟是他的髮妻,他不能完全不理會。
於是跟著王氏去了正屋,看她有什麼話說。
王氏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今天我去見過我哥哥了。”
五老爺現在並不想聽自己這位舅兄的名字,也沒接那水,只冷冷的看著他,笑道:“你就要跟我說這個。”
“是”王氏醞釀著措辭:“其實哥哥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呵,沒料到我也沒料到他竟然會投靠太監,真是讓人不齒!”五老爺冷笑。
五夫人知道他遷怒,但兩派相爭就是這樣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李湛也沒對她們王家留手,王達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走這條路,她知道此時並不是講理的時候,說道:“現在不是哥哥要他的命,而是柳相,還有哥哥已經說了,不管怎麼樣,會保住你,讓你不用擔心。”
“呵,你家的施捨我可受不起。”五老爺冷笑:“我李澈就算一輩子不當官了,也犯不上和他這種人為伍。”
“你何必這樣說呢,哥哥也是被逼無奈才